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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冷冷清清,沒有太多人氣。
就連那些被派來的婢女僕人,都被原身直接交給了自己的親衛統領秦墨,要求對方在最短時間內將這些人調教到謹言慎行,令行禁止。
而秦墨也不負所托。
原不為抬腳踏入府中,沒走多遠就恰好撞上幾名婢女迎面走來。
見到原不為,這幾名婢女當即齊刷刷站成一排,低眉斂裾,向他行禮。
“見過殿下。”
原不為擺了擺手。
頓時,這幾名婢女又齊刷刷起身,退到一邊,目不斜視,肩背挺直。
從始至終,她們臉上畢恭畢敬的表情、神態,就連福身的動作和幅度,都一模一樣,標準到了極點。
一舉一動乾脆利落,身上還透出幾分軍隊裡的影子。
顯然,秦墨超額完成了原身的要求。將這些嬌嬌弱弱的婢女簡直當成了手下計程車兵來訓練。
整座神武大將軍府,所有的婢女和僕人都是如此,行動利落,面無表情,文能提筆磨墨,武能擒殺毛賊。
——這不是說笑,是確有其事。不久前,就有幾位婢女一舉抓獲了一個膽大包天企圖潛入書房重地的賊人。
這樣的神武大將軍府,若是外人踏入其中,定會覺得詭異非常。
不過,原不為對此倒是適應良好。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書房時,一個青年已經等在門外。
一身黑色繡赤焰的箭袖長袍,腰配製式彎刀,足蹬黑色皂靴,臉上面無表情。
此人正是原身最信任的親衛統領秦墨,也是在他登基後出任宮中禁軍都統,卻於宮變當日突然倒戈一擊,助楚王齊煜一舉奪下皇宮的最大功臣。
他髮絲束得整整齊齊,衣袍上下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就連腰側那黑沉沉、冷幽幽的彎刀,也被擦得鋥亮。
乍看上去如同一塊石頭,沉默,冷硬,嚴肅,不苟言笑。
但見到原不為,這塊沉默冷硬的石頭卻似是突然活了過來。他單膝一跪,膝蓋重重扣在地上:“……殿下。”
吐出兩個字,秦墨就恢復了沉默,只能看見他低垂的頭顱與紋絲不動的身體。
“是你啊,起來吧。”
原不為定定看了他幾息,這才移開視線,當先一步上前,推開了書房大門。
“——隨我來。”
在書房中坐定,原不為這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按照秦墨的脾氣,一般無事是不會來找他的。
“……”秦墨遲疑片刻,突然看見原不為的左手。
只見那隻修長白皙、如玉石一般的手掌上,被好幾層麻布所包裹,雪白的麻布下隱隱透出淡淡的鮮紅。
他目光一變,眉頭立刻擰了起來:“殿下受傷了?怎麼不傳太醫?”
……一看這質量一般的布料就知道,多半隻是民間哪個坐館大夫出手的。
“太醫?”原不為不置可否。
神武大將軍府中,就有好幾名太醫,常年為原身治傷。然而,這些人卻連他身上的奇毒都查不出來……
“這些太醫究竟是替我治傷,還是讓我傷勢更重,可不一定。”
秦墨臉色微僵,目光裡露出幾分意外。
原不為彷彿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右手漫不經心撫過包在左手上的麻布,唇角揚起,又是一笑。
“這麼說也不對。傷是定然能治好的,但治好後會不會多點別的症狀,藥裡會不會加點別的東西,就不一定了。”
說到此,他抬起眼來,看向秦墨。
“……你說是不是?秦統領。”
暴君5
沉默片刻,秦墨開口:“我不明白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