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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梔柔受不得這個,當即反駁:“我自從嫁給謝權,便一直恪守本分,從未做過什麼逾越的行為。現在不過是想回去見一名好友,好友還是一名女子,這有何不可?您也是莊主夫人,最該端莊得體,怎麼能說出坊市糙漢的言語來?”
“你在辱罵我?!好大的膽子!”莊主夫人當即派人收拾了孟梔柔。
孟梔柔只有煉氣期修為,莊主夫人的隨從卻有築基期修為,再加上她鬥法能力不精,最終吃了不少苦頭。
過後,她渾身浴血地被抬回了謝權的院子,丟在了院門口便不管了。冷風吹過傷口,生生的疼。
她在院中喚著,希望有人能把她扶回屋中,卻無人理會。
她想讓人叫謝權回來,依舊沒有人幫忙。
最終,她只能自己爬回屋中,留了一地的血跡,血跡帶著劃痕,蔓延了整條青石路,可見她行動的艱難。
她在謝權的房間苦等了九日,謝權終於回來。
一向溫文爾雅的謝權醉醺醺地拎著一個法器進了她的房間,說道:“你看這個,是夢尋散人送給我們季俊山莊的,誰說那些散修只是想佔我們便宜,還不是乖乖送來了法器孝敬?”
她躺在床鋪上沒有力氣看,只能沙啞著聲音問:“可以給我些藥嗎?我……受了傷。”
謝權這才看向她,眼神冷漠,似乎格外嫌棄。
定睛一看後登時一怒,快步走過來扯起她身上的被子:“混賬東西,你知道這錦被有多貴嗎?你把它的上面沾得都是血!”
她沒想到謝權會在意這個,下意識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怎麼賠?啊?!這錦被你怎麼賠?!”
這時她才有些回神,難以置信地問:“你不問問我是因何受傷的嗎?”
“不就是衝撞了我娘,被她訓誡了嗎?”
“哦……原來你知道啊……”
知道她出了事,知道她身受重傷,卻沒有回來,任由她在這房中自生自滅。
最終,他最在意的只是那床錦被。
這時,謝權再問:“你怎麼賠?”
她錯愕地抬頭看向謝權,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認真的?”
“不然呢?”
“我想想辦法。”
“現在就告訴我你怎麼賠!”
她嫁給謝權之前身無分文,謝權是知曉的。
現在他卻執著於讓她賠償,這根本是在為難她。
她回答不出。
謝權似乎沒有耐心了:“你不是要去見朋友嗎?你的朋友那裡有能賠的東西嗎?”
孟梔柔猛地搖頭:“沒有!”
之後,任由謝權謾罵、質問,她都沒有再出一聲。
她不能讓謝權知曉陸溫然,不然,陸溫然會遇到危險。
她知道,季俊山莊由於長期和散修打交道,散修們知曉他們對高階修者的嚮往,往往會獅子大開口。
他們為了營造自家跟高階修者有著密切交往的假象,只能打腫臉充胖子。
實在彌補不上開銷後,他們只能留下山莊內的家生子,其他的僕人都遣散了。
這也導致莊子巨大,卻沒有多少人居住的情況。
待她傷好了,她就用疾行術溜出去,離開這個地方,她暗暗決定。
這個男人,她認清了。
然而孟梔柔沒能等到自己的傷好,卻也離不開了。
她睜開眼睛便看到陸溫然被人送進了她的房間,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口中驚慌地喚著:“柔兒?你在嗎?他們說你病了……你沒事吧?”
因為眼盲,因為急切,身體撞到了桌子險些跌倒,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