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只有這件了,只……只知道這件,都是許久才問世一件,之前一件被肖谷宗搶走了。”
黃桃跟著詢問:“還有,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們溯流光谷外界有禁制,就算有渡水法器也無法進入。”
那人剛才著急,沒看黃桃,此刻才定睛多看了幾眼,緊接著便是一驚:“你是雲家二小姐雲夙月?怎會如此,十五年前溯流光谷不是辦過你的喪禮嗎?難不成雲家的醫術已經到可以起死回生的……”
那人話未說完,便開始七竅流血。
黃桃和顧京墨同時看向雲夙檸,雲夙檸依舊是平淡的模樣,答道:“過於聒噪,殺了便是。”
醫修可醫人,亦可殺人,能夠殺人於無形的便只有雲夙檸了。
他的藥物可以在無聲無息中撒出,只要誰的身上有血口,就會沾染毒粉,從而七竅流血而亡,甚至沒有治癒的時間。
另外一人見同伴死亡,當即撲過去要跟雲夙檸拼命,也在起身的一瞬間死亡,甚至沒有出手的餘地。
雲夙檸看著最後一名昏迷不醒的修者,對谷中的人吩咐道:“將他抬進來醫好,有問題問他便是,記得不要告訴他另外二人的死訊。”
說完轉身離開,不留任何餘地。
緣煙閣三名弟子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了禹其琛,似乎是想要知道雲夙檸是不是一直這般冷血,殺人竟然做得這般坦然。
禹其琛暗暗搖頭,他印象中的雲夙檸一向沉默寡言,但是人品不錯,不會這般殺人。
他們一同歷練的途中,雲夙檸甚至從未出過手,只是輔助療傷而已。
雲夙檸走到他們三人身前要抬手,卻被懸頌攔住了:“我來,你的藥物對他們身體有害。”
說完抬手一揮,三人皆是一怔,隨後回神左右看了看,木彥驚呼:“他們、他們怎麼死了?!”
禹其琛和明以慢也是一怔。
顧京墨突然有點同情,這三人組真的是被消除記憶專業戶。
雲夙檸則是看向懸頌,似乎眼神在說:那你呢?
懸頌卻未理他,重新回到了顧京墨的身邊,似乎是在仔細端詳顧京墨額頭的火龍印,紅印配上顧京墨殷紅的眼尾,竟然格外相稱。
“挺好看的。”懸頌道。
“那你多看看。”顧京墨笑著回答。
不遠處還有兩具屍體,周圍是處理現場的溯流光谷修者,這二人卻坦然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引得雲夙檸“嘖”了一聲。
最終,雲夙檸沒再管懸頌,畢竟懸頌是顧京墨的人,顧京墨絕對不會害黃桃。
黃桃則是跟上了雲夙檸,小聲道:“哥,你不必如此,我的事情……”
“你是雲夙月,永遠都是雲夙月。”
奪舍恩主(八) “究竟是您得手了,還……
深夜。
河水清清映樹花, 淡薄清香散溫雅。
林間現出人影,背脊挺直,走路輕盈, 站在渡口似在等誰。
這裡昨日才鬧了一陣, 今日懸頌卻隻身前來,好在他身法詭異, 無人察覺。
不久,一人從林中走出,晃著肩膀對懸頌抱怨:“師父,我沒必要偷偷摸摸地來吧?”
來人正是懸頌的大徒弟——李辭雲。
懸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伸出手來, 手心向上。
李辭雲的目光在懸頌的頭頂打轉,忍耐著嘴角的抽動,故作鎮定地說道:“師父, 您這髮型倒是很清涼, 銀髮沒了人都顯得年輕了。”
“我的年輕用得著顯?”
“主要是頭髮都白了還沒飛昇的, 修真界真沒幾個……大家都知道您年紀。”
“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