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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錘的修者始料未及,豁然後退後擊碎了土牆,站定後看向屋中眾人,接著大笑出聲:“倒是小瞧了你們這群小輩。”
這時緣煙閣三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齊拔劍進入防衛狀態。
他們並未輕舉妄動,畢竟引來的有七人,全部都是金丹期的修為。
修真界的修為差距跨度極大,若說煉氣期和築基期差距不大還情有可原,到了築基期和金丹期之間就有著天淵般的差距了。
尤其對方還有七人,己方則是築基期修者居多。
過來的七人全部都是男修者,身上的法衣風格各異,顯然並非門派修者,只是江湖散修,沒有穿著統一的服裝。
其中提錘的修者朝著他們走來,目光貪婪地在明以慢的身上打量,眼眸中的垂涎不加遮掩,引人厭惡。
顧京墨、黃桃、懸頌等三人都戴了帷帽,有帽上的輕紗擋著,不那麼顯眼,一下子讓明以慢成為了那群人的焦點。
明以慢被他們的目光刺激到,不由得握緊了佩劍,銀牙直咬。
對於女修者來說,這般露骨的目光對她們也是一種羞辱。
兩邊的人都沒動,只有那張四方桌橫亙在雙方中間,成了分割點。
似乎,哪一邊都不想輕舉妄動。
這時顧京墨從角落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對峙雙方的中間,乾脆坐在了方桌上。
她身體微斜,單手撐著桌面翹起二郎腿來,坐姿慵懶,用輕笑的語氣說道:“你們來,不過是覺得你們的人被我們的人打敗了有失顏面,過來找場子的。現在場子找完了,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提錘人將錘子提起扛在自己的肩頭,依舊是囂張的語氣:“我們是來尋寶的,順便……”
說完淫邪地笑了起來。
明以慢被氣得乾脆拔了劍,似乎渾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間張開,汗毛根根豎立,強忍著憤怒蓄勢待發,猶如被激怒的小獸。
顧京墨倒是毫不在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輕敲,依舊是輕佻的語氣:“想必你們也能看出來,這三位是緣煙閣的內門弟子,身後都有大家族勢力,若是他們殞命在你們的手上,從招式的蛛絲馬跡便可查出是你們所為,自此之後你們還能苟活幾年?”
顧京墨說的,也是這些人顧及的。
緣煙閣是正派的 銀鈴血祭(十四) 她怎麼覺得京兒對小……
這七個人本來就是蠻橫之徒,己方吃了虧,便來了七個人仗著修為高,不在乎長者威嚴來此挑釁。
現在一人的耳朵被割掉,自然也不肯罷休,明明已經結契,卻叫嚷著必須顧京墨也自切一耳,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後來甚至連一耳都不滿意了,非要顧京墨自刎謝罪。
顧京墨滿不在乎,攤開手坦然道:“那你們來割啊,我站在這裡候著呢。”
那些人滿腔怒火,卻不知該攻還是該退。
若是真的襲擊過去,後果是提錘男子後期心魔纏身,爆體而亡。
若是就這麼走了,他們心有不甘。
就在此時,從空氣中傳來了一名年邁老者的聲音:“夠了,回來。”
這七人終於妥協,扶著提錘男子離開,撤退進了黑霧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