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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黎裡越說越不靠譜,甚至還有嘴上不把門的意思。考慮到楚逸隨時可能進來,楚檀只能先回答煩人小輩的麻煩。
他說:“你有什麼能被韓涯攻擊的?”
黎裡聞言愣住了。
她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勢力能被韓涯攻擊。
楚檀隨意道:“光腳的不怕穿鞋,你怕他幹什麼,兵來將擋就是了。”
黎裡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她豁然開朗,本想要感謝楚檀一句,卻又忽然意識到楚檀說的話不太對。
黎裡看向楚檀,他還是那副樣子,氣質疏離冰冷,是再傲慢不過的帝國貴族。
可是帝國貴族,會知道、甚至說出“光腳不怕穿鞋”這樣的俚語嗎?
趙真甚至在進入
在議會被雞毛蒜皮的小事堆滿的第五天,議會檔案處的辦事員從罕見的、財政部浩如煙海的議題下,發現了一份標有機密字樣的、來自國防部門的報告。
一連五天都埋頭於“芝麻綠豆”議題分揀的辦事員疲乏的神經,幾乎在瞬間便被鮮紅的“機密”字眼而刺醒。他猛地站了起來,甚至不顧上同樣在分揀議題的同事對他冒失行為的大呼小叫,拿著這份機密檔,便匆匆走進了秘書室。
秘書室內,原本正在整理“赫爾南多貪腐”線索的秘書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看了一眼機密件的內容,瞳孔也不由放大。過於快捷的,來自聯邦的國書令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確保晶體仍在正常的工作,才敢又重新讀了一遍。
“聯邦的國書?”
原本已經計劃好要開始攻訐赫爾南多的韓涯接到報告頓了一瞬,他看著手中的資料,沉吟片刻後打斷了秘書長的建議。
韓涯說:“這不是壞訊息,不如說,這是比攻訐赫爾南多更好的,足以使太子殿下一勞永逸的機會。”
“暫時按下赫爾南多的案子,我去向太子殿下報告,在得到下一步命令前——”
韓涯微微笑了起來:“什麼都不必做。”
帝國議會大廈外,坐在花園喝茶的黎裡同步收到了來自友人的資訊提示。
她略掃了一眼終端上的資訊,便不動聲色地劃過的螢幕。
坐在她身邊的楚逸捕捉到黎裡那一瞬間的神色變化,端著白瓷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看著自己自第七星域歸來後難得休息的朋友,試探問:“殿下是收到什麼好訊息了嗎?”
她問得小心,把握著分寸,黎裡卻不太在意這些。她大大方方地在楚逸面前晃了晃終端,笑著說:“是的,我以前的朋友順利到家了,看到他一路平安,我很高興。”
見到黎裡毫無距離地親暱分享,楚逸那點從楚檀莫名其妙地問話中升起的警惕,不由自己控制地如流水般散開。她溫聲回答說:“是先前的故事中殿下提及過的,來自寧縣的朋友嗎?我聽說過一些故事,您與他的友誼頗為深厚。”
黎裡聞言放下了原本端起茶杯的手,她想了想在寧縣時發生過的事情,最容易被但是計程車兵記住並帶回來當做故事傳播的——“是說我拿走了吳琰的寶石給我朋友買飛船的事情嗎?”
楚逸笑著點了點頭,她向黎裡解釋:“這件事是由但是迎接殿下的侍女官回稟陛下的,所有人都說您是極重感情的皇女。”
黎裡不置可否。
如今說她重感情是因為她做得出色,如果她還和原著的趙裡一樣,那麼此刻人們再提及那件事,就不會是她重視感情的佐證,而是她出身寧縣,身上染透壞習了。
來到王星一年,她的想法已經改變了很多。這些想法半被迫半主動,推著她一路向前,踏進風暴的漩渦,走到如今的位置。
黎裡看了看時間,她起身向楚逸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