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到東西再談交易,就做不了幾場了。”
“目前這個情況,也只能這麼辦了。”她垂頭喪氣了一會兒,又笑眯眯說,“大家都知道我是皇女對吧?眾所周知,皇室的信譽是非常高的,這也就意味著,我的信譽值也很高。所以,我和大家提出的交易,即便還沒有手握載具,也一定都是保真切實的。”
握著水壺的學生警惕道:“……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打就打!”
“哎,打架做什麼,武侯都說那不文明。”黎裡非常和善地伸出一隻手:“做個生意嗎?”
“我包送你們回學校,只要交上一份機票錢就行。”
“三萬普票,十萬特票。特票包接,支援線上轉賬。”她敲了敲自己的終端,“買嗎?”
“買吧!”
“現在買,我還附贈兩壺水。”
“對了,方便的話,順便去看看你們那倒著的九個人還在不在唄?”
“在的話問問他們買不買。湊足十五個人,我給你們打九折。”
做成了一筆生意,黎裡哼著歌揹著手。
君瑤看著她一天的疲憊都似乎被這短短的幾分鐘轉賬洗去了,跟在她身後也不免腳步輕快了起來。
甚至走著走著,君瑤的每一步還恰好踩在了黎裡哼的調子上。
領路的學生看著他們倆這幅悠哉自得的模樣,不免有些酸。
搞什麼呀。
他有些心酸地想,不是說好了第三軍校的“集訓”是最公平的“競技場”嗎?
這裡不該是充滿了廝殺、敵對、衝擊才是嗎?
即便是被稱為傳奇的、有吳秦將軍的那一屆,也是打的血肉橫飛啊?
為什麼他這一屆會有這麼多的么蛾子。
先是指揮系出現了韋岫,幾乎把他們所有人當成了工蟻為她使用。
再有是皇女參與集訓聖禮竟然是“水”,是“水”就算了,她還帶著保鏢!
學生越想越覺得不公平。
黎裡見他表情明顯,好心問了句:“怎麼啦?”
學生脫口而出:“皇室下場集訓,這根本就是作弊嘛!”
黎裡不免皺眉,她不贊同說:“這怎麼能算作弊呢?”
學生其實也知道自己說的是氣話。
畢竟也不是每個皇室能在這惡劣的環境裡忍上一天。
他忍不住看向黎裡。
和把自己藏在了安全所,過得相當舒適的韋岫不同。這位皇女從上到下都滿是灰塵。她和他一樣用腳走在熱度褪去後冰涼的砂礫上,腰間繫著早已溼透的外套。
……憑良心說,她還是第一位來這裡上學的皇室呢。
學生顯然是想到了外宣部的那些溢美之詞,他略頓了一瞬,又偏過頭去在心裡嘀咕:
有那麼多學校不選,偏選這裡來磨難自己,這位皇女也夠奇怪的。不過——
那學生剛想補一句“能用的了保鏢也算你本事”,就聽那位皇女慢吞吞地也補了一句。
她說:“讓君瑤替我揍你們就算作弊啦?”
“那我真作弊的時候,你們該怎麼辦啊?”黎裡非常認真地問,“哭天搶地控訴帝制和特殊基因不公嗎?”
學生聞言:“……”
他差點被要被黎裡這些話氣死。
學生口不擇言:“你、你可是皇女啊!”
黎裡笑了,她發自內心道:“第三軍校有幾個看這個的?你見到我也沒下跪問安。”
“同學,你不能自己拋棄規矩了,還要求別人去按著規矩行事。”
“這點可不好。”
學生說不過她。
他乾脆憤憤扭回頭。他想,他是搞不定這個嘴皮子利落的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