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琰答應了。
他原本是真心覺著,這只是黎裡在不滿他當初為緩和她與趙錫關係時加以“修飾”的那些傳話,不過是有她風格的一次委婉提醒罷了。
直到今天,真的有人來問他。
吳琰敏銳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
他看著青年的表情複雜極了。
青年見狀越發不解,他打趣道:“怎麼這幅表情,有這麼不想說嗎?”
“我的確不想說。”吳琰關上了顯示器。
青年聞言眉梢微促,他正試圖說服吳琰,便又聽這位貴族慢聲道:“但我答應過別人,有人問我就要答。”
吳琰又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屆的新生集訓是場交易。”
青年聞言微微睜大了瞳孔。
吳琰言簡意賅:“合格名額被售賣了。”
專業基礎課上,殷誓姍姍來遲。
他像是從另一棟教學樓匆匆趕回一般,不僅氣喘連連,甚至連額髮都被汗液粘在了面板上。
負責專業基礎課的教授見狀頗為不滿,只是礙於課程進度,方才不曾發作,只是讓他儘快歸位。
黎裡坐在靠後的位置,見狀向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坐這邊來。
“算是還你當初戰爭史的情。”黎裡順手將自己的筆記發了份給他,“呶,這是光子頻率的公式。”
殷誓卻沒有接她的筆記。
他緊緊盯著黎裡,那副模樣好似即便黎裡未曾向他招手,他也一樣會找來。
黎裡略頓,挑眉問:“有事?”
殷誓道:“即便我盡力阻止,進一步的衝突仍是發生了。”
“高年級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我們集訓的情況,說了些難聽的話。特種作戰系的學生沒能忍住,直接動了手。”
“我與您的賭約,是您贏了。只有一點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