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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想繼承世子之位的人可多了去了,比如什麼韓天韓地啊,你和他暗示一下,他比誰都要積極的糊弄老韓侯呢。”
“太過集權就是這個不好。頭兒倒了,底下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全散了。韓涯太在乎自己作為太子身邊
韓涯入獄之事很快便在帝都掀起了巨浪。
諸侯之子涉嫌叛國,韓涯入獄的當晚,老韓侯就求到了皇帝的宮門外,控訴國安部草菅人命,糊塗判案。
這事鬧起來的時候,黎裡已經在做出使聯邦的準備,她從韋岫手裡接過信件,一目十行的掃著,同時與通話中好奇的錢朵靈說:“國安部草菅人命是這一兩天的事嗎?韓家利用監察部排除異己這些年不也很順手。我就說王星活著的這些叔伯們太脆弱了,別人身上天天都在發生的事情,才到他們身上一次,怎麼就受不了呢?”
錢朵靈見她張口就承認自己利用錢家人手較多的國安部草菅人命,也是一陣無言。
不過國安部確實也不無辜。不說遠的,就談先前“真假公主”一事,為了確保“寧縣恐襲”的事情不會被發現,國安部在議會的授意下逮捕了多少無辜的人——那份十幾頁的報告,連負責此事的主事人都不願翻開。
王星正是這樣一處從外面瞧著奼紫千紅的“無聲墳場”。國安部是劊子手,監察部也是劊子手,因各方勢力鬥爭角力而靜默死去的普通人不計其數。他們就像是花園中深埋在泥土下的“營養品”,正是有他們的“犧牲”,才有花團錦簇的繁榮燦爛,王星才能如此長久地披上輝煌榮耀的外衣。
皇女說的都是實話,錢朵靈好像沒什麼能指責的。她想了想,問了句別的:“韓侯在皇帝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就這麼讓他鬧,殿下不擔心事情生變嗎?”
黎裡看完了信回了兩句交還韋岫,韋岫尤為默契地遞給她下一封。
黎裡仍是在看信的空隙回答錢朵靈:“韓涯下獄這事吧,雖然程式上有點瑕疵,但
聯邦與帝國的邊界靠得很近,但王星與蔚藍海卻相距甚遠。
不僅如此,黎裡這次出遠門,與先前她幾次都不一樣。雖然不需要她來過目,但議會要準備的事宜繁瑣諸多,從出使一事定下,到她真正登上出發的星艦,也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這會兒離開學只剩下不到兩個星期。黎裡不在,吳琰自然要守在王星才能確保萬一,他已經同學校請了假,直至黎裡從聯邦安全歸來,他才會與她一起回到第三軍校。不過學校自然也不能沒人問,以防黎裡一學期的辛苦付之流水。韋岫會前往第三軍校看著共和會,和即將轉學來的錢朵靈一起,確保第四星域的“安全”。
黎裡來到王星還不足一年。大約是這一年太過忙碌,在要告別時,黎裡竟然生出了不捨的情緒。
這一趟去聯邦,這不知道要多久。運氣好,自然是兩個多月就能回來,運氣不好,或許得半年,運氣再差點——銀尾人魚的事情被聯邦知道了,她能不能回來可就真沒數了。
與離開寧縣時,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去享福,從而帶著祝福不同。她這趟出門,除了她自己,是個人都覺得前途渺渺、危機四藏,叮囑了一萬句,提醒了一萬句,也還是覺得不放心。
吳琰說:“我會看好王星,不會讓你在聯邦的事情生變,所以你一定別捲進其他事裡,早點回來。”
經歷過第七星域後,雖然黎裡他們瞧不太出吳琰哪兒變了,但在其他有段日子沒見他的人眼裡,他似乎是一下長大了。
從前躲著一切的小武侯忽然站到了臺前,也不再顧忌自己血統存在的麻煩,以著帝國六大諸侯中最特別的“武侯”身份,直立在他從前避之不及的媒體前,代表帝國軍方為她送行。
吳琰為皇女罕見地公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