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那麼他就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我會讓他覺得希特勒已經察覺到了他最終的底牌,那個時候作為一隻困獸的施密特,將沒有別的選擇,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自己的底牌,甚至不惜把導彈運出基地。”
“你要做的就是在他露出破綻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我不是要質疑你。”尼克說:“你真的能夠離間希特勒與施密特嗎?他們兩個可是老搭檔了,施密特最受寵幸的那段時間,軍隊所有高官都要退一射之地……”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伴隨著話音傳來的還有低笑聲,很快就只剩下忙音。
尼克站在原地良久,但最終,他決定賭一把。
席勒和埃裡克正準備出門,他們的目的地很遠,因此開了一輛車子,並且沒有帶任何其他人和武器,埃裡克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席勒。
“你確定就這麼過去嗎?我可不一定對付得了那麼多士兵。”
“我們又不是過去打仗的。”席勒說:“你幫我製造一些混亂就行,我自然有辦法潛入到基地當中。”
“你為什麼一定要進去?”埃裡克問道。
“當然是去動些手腳。”席勒表現得有些抽離,說話時總是像在唸誦些什麼,他說:“還是那一個問題,當你意識到上帝無法懲罰你的時候,你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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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裡克始終不願意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依舊保持沉默,席勒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說:“活著的人是無法得知是否有地獄的,但如果有,他是以什麼標準來評判人的罪行的呢?”
埃裡克知道席勒並不需要答話,於是他依舊沉默著,他聽到席勒像自言自語一樣說:“上帝不會阻止正在進行中的罪行,這讓這世界平白無故多了許多你我這樣的罪人,那又是誰掌握著下地獄的標準,殺一個人和殺十個人,靈魂最終都會去往同一個地方嗎?”
埃裡克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許罪孽不同,在地獄中所獲得的審判也不同。”
“可不都是受苦嗎?”
埃裡克忽然從這個話題當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聽到席勒說:“受苦是有極限的,不論如何,在地獄中所遭到的報應都一定有盡頭。”
“所以呢?”埃裡克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當他轉頭看向席勒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滯了一瞬間,因為掛在面前男人臉上的笑容是埃裡克這輩子見過的最邪惡和恐怖的。
“但罪行是沒有上限的。”席勒笑著說:“報應有極限,作惡無極限,反正都要受一樣的苦,為什麼不幹票大的呢?”
車子緩緩駛向山谷當中,在微涼的夜霧當中,車燈的光芒也逐漸消失不見。
車燈轉過彎來,照亮一片黑暗的森林,這個季節的德國鄉下格外的潮溼寒冷,密林深處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讓人聯想起魔鬼的煢煢黑影。
兩人下了車,埃裡克走了另一條路,他要去正門那邊鬧出點動靜,他相當擅長這個,反正能力本來也沒有那麼可控,而基地裡的所有人都死有餘辜。
很快,火光、手電筒的燈光和呼號聲同一時間躁起來,德語粗魯的叫罵驚起了林中的飛鳥,在基地的後方,另一道身影敏捷地翻進了牆內,監控發現了,但是沒人能抓住他。
席勒很快找到了存放導彈的庫房,紅骷髏並沒讓他失望,這枚核彈並不是偽造出來用於威脅其他人的假貨,而是一枚真正的原子彈,只是當量比較一般,毀滅柏林是夠嗆,席勒推算了一下,覺得大概也就能毀滅一個斯莫維爾。
這也不奇怪,德國在原子彈這方面就是執拗得要命,研究的方向完全錯了,造不出什麼好東西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