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娜塔莎輕輕嘆了口氣說:“你父親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和善,就算他年輕時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但經過了這麼多,他也不可能沒有自己的謀算。”
“他做了什麼?”
“最緊要的當然是你。”娜塔莎看著斯塔克的眼睛說:“他可不是真的扔下你這麼多年,他其實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你。”
“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斯塔克不無嘲諷的說。
“他當然不能讓你有感覺,否則就露餡了,不過他確實盡己所能的利用網路手段關注著你,好在你也挺出名的,一週能上七八次花邊雜誌。”
斯塔克老臉一紅,他說:“也沒有那麼多……”
“總之,席勒回來了,作為霍華德的養子,他怎麼可能不關注你呢?但一個普通的醫學大學生也沒什麼能接觸到你的途徑,所以他一直在試圖和上流社會打交道。”
“但你也知道,這並不容易,尤其是作為一個手無寸鐵的醫學生,以正常的方式是不可能進入上流社會的圈子的,要找突破口,就得下黑手。”
“所以他進了聯邦調查局?”
“沒錯,抓住那些大人物的把柄可比討好他們簡單多了,這正是席勒的風格。”娜塔莎說:“而他也從未失手,不但成功進入了上流社會,還博了個好名聲,最終進入了紐約長老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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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好像有些明白了,他說:“所以那個時候佩珀才會選他,在所有混跡於上流社會的心理醫生當中,他的名氣最大,專業能力最強,在所有專業能力強的心理醫生當中,他又最年輕。”
娜塔莎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看法,然後說:“佩珀很瞭解你,知道以你這個大少爺的性格是不太可能老老實實坐在那裡聽那些專家教授給你分析的,你尤其討厭那些莊嚴肅穆的老醫生,不找個對你脾氣的來,你是絕對不會吃藥的。”
斯塔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但他總覺得有點不對,這些事兒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席勒教會了斯特蘭奇當個人質,斯特蘭奇教會了斯塔克當個人質,斯塔克發現自己在佩珀那裡當個人質確實有好處,於是他也就一直這麼表現著,激起佩珀的保護欲。
佩珀瞭解到他有多難伺候,並且幫助他順心如意已經成了多年以來的習慣,發現他心理狀態不好,自然會早做準備,挑來挑去,也就席勒這麼一個符合要求的。
沒錯,這還是席勒自己創造的就業崗位,只能說一切都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當然還有這部分。”娜塔莎又遞給了斯塔克一份資料說:“這其中當然不可能沒有尼克·弗瑞的事兒,他可能也是最早知道真相的人。”
娜塔莎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手抱著膝蓋說:“當年尼克雖然不願意讓方舟反應爐技術外流,但也更想保下霍華德,於是他以一己之力操辦了那場假死事故,併成功地瞞過了所有人。”
斯塔克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意外,當時霍華德已經被逼進絕境,恐怕是沒有能力導演一出那樣天衣無縫的意外的,除非從導演到驗收都是自己人,否則不可能瞞這麼久,以尼克的能力不難做到。”
尼克雖然知道霍華德在蘇聯有個養子,但也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麼多年過去也不認識了,霍華德也並沒告訴他,所以席勒一開始出現在他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他是誰。
“那他是怎麼發現的?”斯塔克問道:“他肯定發現席勒是自己人了,否則不會放任席勒接觸我的。”
這也是斯塔克一直以來的疑惑,尼克是個疑心病重的無可救藥的特工頭子,而自己這個天才科學家是他手上最重要的籌碼,他可不會讓隨便哪裡來的阿貓阿狗就接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