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他已經在席勒的莊園裡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盆栽了,默克爾那對於其他植物來說太過奔放的園藝技術對他來說剛剛好,他就喜歡曬完太陽再洗個熱水澡,讓他有在地獄時家的感覺。
他正在那裡用觸手搓自己的背,就感覺到有一個黑影重重地砸在了自己背後的兩條觸手上,他條件反射的捲曲觸手往回一拽,就聽到莊園的二樓傳來了喊聲。
“六角!六角!把她放下!”
六角一回頭,發現自己的觸手竟然卷著一個女人,他慌慌忙忙的把對方丟到了旁邊的藤蔓上,看到席勒張開雨傘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席勒問道。
六角學著默克爾擺了擺自己的觸手示意,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席勒一抬頭髮現院牆上都是藤蔓,再一低頭,看到樹下趴著的果然是帕米拉。
她穿著衛衣和牛仔褲,整個人都被雨水澆透了,紅色的長髮溼漉漉的貼在面頰上,席勒伸手把她翻過來時,發現她的眼睛是睜著的,就是有些無神。
席勒伸手按在她的頸部測量了一下脈搏,稍顯虛弱,但沒有生命危險,再摸體溫,完全的高於基準線,帕米拉正在發高燒。
,!
默克爾也衝了出來,然後又被席勒趕回去拿毯子,他們很快把帕米拉捲到了一條厚毯子裡,把她抱回了莊園的壁爐旁。
默克爾開始給帕米拉用酒精擦拭身體降溫,席勒檢測著她的眼動反應,最後兩人確定帕米拉應該只是高燒導致意識模糊,沒有什麼其他問題。
席勒給社工部門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兩名女性社工上門幫帕米拉洗了溫水澡,換了身衣服,其中一名具有護士經驗的量了體溫並檢查了身體之後告訴席勒,帕米拉的身上沒有外傷,因此不是感染導致的高燒。
這樣席勒基本就能確定,帕米拉很有可能是情緒問題讓她不能自控,淋雨之後導致著涼,於是先給她吃了一些退燒藥之後,讓她一覺睡到了深夜。
這段時間裡席勒給帕米拉做了個簡單的側寫,依舊是不需要當事人回答問題,完全靠天人感應瞎猜。
帕米拉的身世雖然離奇,但並不複雜,唯一的問題就是其中沒有任何跡象可以顯示帕米拉對於植物獨特的偏愛來自於何處。
席勒認為問題很有可能出在帕米拉的親生父母身上。
帕米拉被收養的時候5歲,對於絕大多數孩子來說,這是個太小的年齡,以至於記憶可能都不是很清晰,但席勒清楚帕米拉同樣也是個天才。
在與安娜的閒聊和對養母虐待案的執法人員的訴說當中,帕米拉似乎故意模糊了她的親生父母,而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對於一個四五歲就父母雙亡的小女孩記不住自己的父母有什麼異議,但在席勒看來這非常可疑。
如果帕米拉那冷漠又麻木的性格其實來自於她的親生父母,那麼或許她對植物的偏愛也有可能來自於此。
她的親生父母做了什麼?
席勒拿著紙和筆坐在帕米拉的床頭,一邊做著心理畫像,一邊畫一些無規則的線條,直到晚上11點多的時候,帕米拉的燒退了,她緩緩從昏迷當中醒來。
帕米拉先轉過來用無神的雙眼看了一眼席勒,然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最後開始用眼神示意席勒。
從她的表情能看出,她沒想過自己的示意能奏效,但席勒還是站了起來,繞過她的床,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窗外一片翠色盎然。
帕米拉略顯驚奇的瞪大眼睛看著走過來的席勒,席勒又把她扶了起來,用枕頭把她的上半身墊高,並把她還有些潮溼的長髮從後背與枕頭的夾縫之間拿了出來。
帕米拉躺回枕頭上的時候帶有一些舒適的頹廢,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向席勒。
“社工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