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教授,有個不好的訊息。”
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的辦公室當中,席勒拿著一本病歷,皺著眉,面色有些嚴肅的說:“昨天,我對布魯斯·班納博士進行了新一輪的複查,他體內的那個人格的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了?”查爾斯頗為關切的問道。
“還記得嗎?我們引導班納博士搭建屬於他自己的思維殿堂,可是,班納博士是個學者,他理想當中的精神建築……相對比較枯燥乏味。”
“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當中,建造了一個鋼鐵城市,就和託尼的那種差不多,可是,這種環境會很容易刺激到那個不穩定的人格。”
席勒嘆了口氣,看著病歷本說:“昨天晚上,我去他的精神世界參觀,那個叫做浩克的人格,住在一幢大廈的房間裡,周圍都是機器人,簡直就像被關進了籠子。”
“之前,我們向他建議,要以對待孩子的方式對待浩克,所以,班納博士特地給他做了一個遊樂場,可或許是班納博士從來沒去過遊樂場,那個遊樂場裡的玩具除了機械零件就是火箭,根本不適合毫克放鬆壓力。”
“結果,被關在機械監獄當中的浩克,情況又惡化了,最近,已經開始出現了破壞城市建築的行為,昨天晚上,我儘可能的安撫了他,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查爾斯也在搖頭嘆氣,他說:“一個成年人的人格,無法輕易扭轉,不論施加多少外力影響,最終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的驅動力去改變。”
“很顯然,班納不願意改變他現在的生活方式,不想花費大量時間去玩樂或者去遊樂園參觀,他把全部的生命投入在了科研事業上。”
“是的,沒錯。”席勒肯定了這一點,他說:“可是,班納博士是一個成年人,他可以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但是他體內的浩克不行。”
席勒坐到了查爾斯的對面,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病歷說:“浩克,就是童年的布魯斯·班納。”
“在那段時間裡,他遭受了過多的暴力對待,以至於在內心形成了一個充滿破壞慾的人格,班納長大了,可是浩克卻沒有,他仍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沒有成熟的心智,那是他對於童年暴力絕望的憤怒和反抗。”
“這樣的人格,應該生活在一個儘可能舒適、快樂的環境中,而不是每天對著枯燥的資料和冰冷的鋼鐵。”
“你沒有勸過布魯斯嗎?”查爾斯看向席勒問道。
“我當然勸過他,但或許是因為他內心的陰影,他一直在避免接觸一些和童年相關的東西,比如玩具、遊樂場等等,他看這些東西的眼神,讓我想起了許多我曾診斷過的,遭受家暴的兒童。”
“他們對這類東西非常渴望,因為他們從未擁有過,但又對此非常畏懼,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他們提出類似的要求,就一定要會遭受可怕的虐待。”
席勒和查爾斯齊齊嘆了口氣,就像查爾斯所說的,很多深種在人格深處的陰影,或許可以受到外力影響而澹化,但已經因此而形成的人格,卻很難改變。
“只能實行我們之前說過的另一個方案了。”席勒語調低沉地說:“不能治本,但起碼可以減少破壞。”
“你是說,讓浩克去空曠無人的宇宙裡,發洩他的破壞慾,從而減輕損失?”查爾斯沉吟著說:“這倒也是個辦法,只是,布魯斯會同意嗎?”
“上次,我問了他的意見,班納博士是個好人,他不希望破壞城市,如果能有無人的星球來給浩克當玩具,他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到時候,要將浩克引誘出來,可能還需要藉助您的力量,教授。”
“放心吧,告訴我時間和地點,我會準時到的。”查爾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
從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離開,席勒去和斯塔克以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