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上響起,光潔的地板倒映著特工匆忙的腳步,槍械上膛時發出的摩擦聲聽起來像突然卡碟的磁帶,頭頂的燈光不規律的忽明忽暗,沿著窗外看去,呼嘯的寒風逐漸漸弱了下來,鵝毛般的大雪片片飄落。
暴風已逐漸遠去,可大雪卻依舊沒停,就算沒有了隨風呼嘯的雪刀,雪花飄落的依舊很密集,天氣依然很冷,街道上的雪還沒來得及化,就又被披上純白色的絨衣。
天空依舊沉陰沉著,灰暗沉重的雲團壓在莊園的上空,如同壓在所有人心上的大石一般。
人人都能感覺得到,莊園裡的氛圍開始變得越來越壓抑了。
如果說市長兇殺桉是一首輕快的鋼琴序曲,剛剛在走廊中爆發的槍戰就是激昂的鼓點高潮,現在,那低沉音啞的絃樂響起,所有人都知道,就快接近尾聲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都能安全離開這裡,特工急促的腳步聲和手槍上膛的聲音,沿著走廊傳入客房中的時候,他們都明白,某種交鋒就要開始了。
氣氛變得安靜下來,但卻更顯詭異,就如同窗外飄飄揚揚的雪花一樣,暴風雖然激烈,但無風更顯殺機。
此時,並不只是大都會的市長莊園當中氣氛緊張,遠在哥譚的韋恩莊園中也是一樣。
迪克躡手躡腳的從走廊當中走過去,然後輕輕轉動門把手,把門開啟之後,飛速的側身進門,然後把門關上。
正坐在地毯上玩積木的愛莎,轉頭看了一眼迪克,然後站了起來,對他伸出雙手,迪克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愛莎剛要叫,迪克就說:“噓,別出聲……”
愛莎現在已經可以聽懂一部分人話了,尤其是可以聽懂迪克說的話,她歪了一下頭,似乎不明白迪克那頗為心虛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迪克走到地毯旁邊,把愛莎放下,然後開始收拾那些被弄的亂七八糟的積木,他低聲說:“剛剛,我看到阿爾弗雷德又在擦他的那把雙管獵槍了。”
他嚥了一下口水,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有點擔心,然後接著說:“我記得,之前只有在韋恩先生回來很晚,或者是回來之後又受傷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先生才會去擦他的那把槍。”
“而且,那個時候,他只是拿鹿皮去擦拭槍管而已,可我剛剛看見,他在清理膛線,甚至還在測試扳機……”
“我的老天,他一定非常生氣!”
迪克深吸一口氣,聳起肩膀,然後整個人又放鬆下來,他撓了撓頭,有點無奈的說:“不過,布魯斯最近好像是有點……”
“先是連著幾天夜不歸宿,然後又被發現出入酒吧和紅燈區,之後又和賽琳娜吵架,結果這下倒好,他失聯快有20個小時了吧?”
《青葫劍仙》
迪克嘆了口氣說:“要是我敢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20個小時,我爸爸會打斷我的腿的。”
“哇哇哇!”愛莎大叫道。
“你說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那有什麼用,我也覺得我是個成年人了,可是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不是也不允許我離開莊園太久嗎?”
“我現在讀的那個學校,本來一週只允許回家兩天,可他們找到了學校的輔導員,非要讓我走讀,就是因為擔心我離開這裡太久,會被別人虐待。”
“哇哇哇!哇哇!”愛莎再次叫了起來。
“當然,我知道,阿爾弗雷德對我很好,不僅會接送我上下學,還會給我做我愛吃的菜,甚至連下午茶都會送去我的學校裡,可我要怎麼安慰他?”
“現在,我連去他的房間都不敢,那裡瀰漫著一股黑暗的氛圍!”迪克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形,語氣誇張的說:“我毫不懷疑,如果有誰進入到這個範圍當中,他可能會很危險!”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