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
“這是你的下一個問題嗎?”
“……是。”
“現在,我的身體處在大都會市長府邸當中,剛剛這裡發生了一場意外,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多說了,但總之,一夥特工封鎖了這裡。”
“就在剛剛,他們當中的領導者,在宴會廳當中公佈了一件事,他聲稱,宴會的參與者們當中,有一個蘇聯間諜,拿走了菲爾比名單,而在查出這名間諜之前,特工們不會放我們離開。”
默克爾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他幾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內心的焦急已經寫在了臉上。
“他是誰?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席勒給出答覆之後,默克爾還是死死的盯著他,席勒用筆尖敲了敲桌子說:“就連中情局特工都不確定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好了,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再給你解答最後一次疑惑,然後我會把你的意識放回你的身體。”
席勒看向默克爾的眼睛問道:
“菲爾比名單為何如此重要?”
默克爾抿了一下嘴唇,他在猶豫該不該告訴席勒這個問題,如果他真的是敵人的話,在明白了名單的重要性之後,他可能會幫助中情局特工殺死那個掌握名單的蘇聯特工。
他在腦中回想了一下和席勒相處的一些細節,他得承認,席勒是個非常古怪的人,他和普通的美國人非常不一樣,甚至和英國乃至歐洲人也不太一樣,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思維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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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種人,你很難去判斷他的意識形態,甚至也無從判斷他到底信仰什麼。
如果是在以往,默克爾會覺得自己工作不利,沒有蒐集到足夠的情報,可是現在,卻給了他一絲自欺欺人的幻想,或許,席勒並不會完全倒向中情局,或許還有一絲爭取幫助的可能。
最終,他還是開口說:
“或許,你應該在廣播當中聽到過,在菲爾比脫離英國的前夕,也就是1962至1963年間,他曾經接受過非常多的調查,那段時間極其兇險,哪怕菲爾比曾身居高位,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全身而退。”
“菲爾比曾任英國軍情六處第五科重要職員,及對蘇情報工作的第九科科長,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第九科負責的就是對於蘇聯方面的情報工作,而他們的科長卻是我們的人。”
“在這段職業生涯當中,菲爾比獲得了大量的情報,同時,他也負責追查蘇聯可能埋在其他幾國中的間諜,利用職務之便,他維護了許多我們的同志,保證了他們的工作能夠順利進行。”
“而同時,他也知道許多國家埋在蘇聯的特工和間諜,如果你瞭解過間諜工作就應該知道,派遣間諜是相互的,並不存在西方國家所說的,只有蘇聯在搞諜報工作。”
“來到菲爾比的位置,他所掌握的資訊是非常可怕的,而其中最重要的資訊就是,蘇聯間諜及其他各國間諜的身份。”
“在面臨重要調查的時候,菲爾比沒有把握能夠安全的回到蘇聯,就算如此,他也希望自己掌握的這些資訊能夠傳回蘇聯。”
“但是那個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密的監控著,負責調查他的人,想要從他的行為舉止當中找出他的罪證,菲爾比知道,他不能直接和莫斯科方面聯絡,他必須採取一種更委婉的方法。”
“於是,就有了菲爾比名單。”
默克爾嘆了一口氣,他把雙手放在桌子上,然後交握在一起,說:“那上面記錄了,以菲爾比的能力所能拿到的,所有蘇聯間諜及其他各國間諜的身份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