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迪克或是傑森這樣的毛頭小子——不是指年齡上的,而是指情感經歷方面的,或者說是病態情感經歷方面的——他通常是佔便宜沒夠,因為他知道不能從他們那裡獲得更多了。
所以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只要一接觸到他們,他就開始縱容自己的獸性,毫無心理負擔地沉溺於對他們美色的肖想當中。
但是一旦他發現某人在病態情感經歷方面的經驗比自己還要豐富,有可能理解自己,那他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毛頭小子,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因為他心懷希望,覺得或許這一次可以有人徹底地理解自己,而他任何的惡劣表現都有可能把對方推遠,可如果不惡劣,又怎麼能稱得上病態呢?
這就是大多數情況下康斯坦丁所面臨的自我掙扎,令他表現自如的不能懂他,遇上可能懂他的,他又無法表現自如,興奮總是伴隨著痛苦,痛苦又總是產生興奮。
席勒看向他的時候,康斯坦丁就僵住了,他意識到席勒可能是那種人,而對這種人撒潑打滾是沒用的。
於是他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了,給了自己一道治癒魔法,魔法把射進體內的子彈給擠了出來,弄得康斯坦丁好一陣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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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什麼?”康斯坦丁看著席勒問道。
席勒在內心權衡著,現在可不是看水晶球裡的小人跳舞的時候,他有正事要辦。
但是有關於吸血鬼的正事,很難免要用上康斯坦丁,如果席勒沒猜錯的話,這次吸血鬼的入侵源頭可能又在魔法界,康斯坦丁在魔法界的人脈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康斯坦丁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不讓他嚐到的甜頭,他是不會乖乖辦事的,甚至如果讓他覺得他能擺弄得明白你,那他必定會在辦事的過程當中坑你一把。
坑人的範圍不分男女老少,甚至不以他自己的情感為轉移,那些曾經替他去死的朋友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一方面,和康斯坦丁打交道要比和任何人打交道都更危險,他不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威脅的人,所以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把他的威脅程度和蝙蝠俠並列。
但席勒認為這兩者是應該並列的,康斯坦丁的朋友不會有好下場,不是什麼魔法的詛咒,就只是因為康斯坦丁這個人幹這種事已經幹出慣性來了,每一個受他影響被他擺弄的人都一定會走向滅亡。
所以,和康斯坦丁打交道的第一條準則就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爭取主動,必須得做到哪怕是你有求於他,你也得能把他像狗一樣差遣,否則就離他遠點。
席勒決定給康斯坦丁一點甜頭,以方便後續差遣他做事。
有關吸血鬼的事,席勒先交代了自己的來意,但緊接著就說:“不過看起來你已經決定把這情報交給誰了,迪克,你有帶蝙蝠俠的通訊器嗎?”
迪克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掏出了一部手機,席勒看著康斯坦丁說:“你把情報傳給我或是蝙蝠俠都是一樣的,我們必須齊心協力,才能對付得了黑夜中的怪物。”
他身後的阿卡姆騎士終於反應過來了,並且在聽到這話之後翻了個白眼。
席勒最神奇之處就在於,哪怕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人皮底下是什麼,他自己也知道其他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是他仍然能非常完美的披著這層人皮,絲毫不露任何破綻。
阿卡姆騎士自問自己做不到,否則也就不需要拿槍指著蝙蝠俠了。
畢竟在他與蝙蝠俠的關係中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如果他願意披上人皮,那他的話語權就是無限大的,哪怕是芭芭拉和提姆也都會支援他。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蝙蝠俠?”康斯坦丁表現得有些警惕,他的目光落在席勒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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