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到很嚴重的時候,他們不只會對鍋蓋摔在地上這個聲音產生反應,還有很多類似的聲音,甚至達到所有聲音都會被他理解成怪物的喚醒音。
電梯鈴宣告顯就是如此,它會響徹在一切對方感覺到恐懼的時候,坐電梯的時候,在走廊裡走路的時候,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門外有人經過的時候。
在這個階段,病人明顯是受到了某個怪物的騷擾,在狹小的空間裡的時候,怪物會出現,穿過一條走廊的時候,怪物會出現,閉眼陷入黑暗的時候,怪物會出現,在安靜中突然聽到響動的時候,怪物也會出現。
餐廳則更進一步,遵循西餐禮儀的規則被無限地放大了,遵循的人能活下來,不遵循的人就要死,並且連死都死不安寧,要一次一次的來。
這意味著怪物的出現已經開始影響到對方的日常生活,讓他們開始恐懼,這怪物可能會使自己在重要場合失禮,會打破他們現在所有的生活規律,讓他們一落千丈,徹底成為一個失敗者。
所以他們才會有類似於“遵循禮儀,遵循規則,我一定要循規蹈矩,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的”焦慮強迫類想法,也就才會有強化規則和製造迴圈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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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韋恩莊園就更糟糕了,不能聽、不能看、不能說意味著對方感覺到自己在被監視,這意味著怪物已經全面入侵了他的生活,甚至不再是某些片段或某個特定場景中才會出現,而是開始感覺到它無處不在。
從這一點可以推論出,對方是生活在韋恩莊園當中的人,因為一般來講,幻覺怪物全面入侵生活的標誌就是最私密的空間也被入侵,病人通常會在家裡的臥室或是衛生間感覺到自己被監視,這會完全地破壞掉他們的安全感。
席勒相信,阿爾弗雷德其實並沒有在真正的監視什麼人,只是這位管家成為了恐懼的化身,就類似於被害妄想症患者發病的時候,看周圍的所有人都像是要來殺自己的,而這個經常出沒於莊園各處的管家很明顯會是沒有了安全感的病人懷疑的第一物件,因為他總是悄無聲息,無處不在。
正因如此,對方就幻想阿爾弗雷德是個怪物,或是早就被怪物操控了,所以自己在他面前不能說話,不能露出表情,甚至是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否則就會被怪物發現。
這也是病情進一步惡化的標誌,從最開始的出現幻覺,變成對於現實世界中存在的人疑神疑鬼,距離產生攻擊行為只剩一步之遙。
這只是席勒基於臨床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分析,前提是這世界上得真的沒有怪物。
很可惜的是這世界上有怪物,而且明顯這人招惹到的還不是一般的怪物,而是那個樂於戲弄人類的奈亞拉託提普。
不出所料的話,奈亞出現在了對方面前,但是其實並不是以怪物的形象,至少最開始不是。
但是後來卻不同,奈亞肯定是在病人面前展露了真容,甚至是完全地變成了一個怪物,並且不斷地追蹤他,尾隨他出現在他的生活片段裡。
透過電梯鈴聲可以推測,病人第一次見到怪物的真容很有可能就是在電梯裡,所以電梯到站的鈴聲才會成為觸發幻覺出現的條件。
緊接著奈亞拉託提普開始更頻繁地騷擾病人,有可能是在他生活的場合,也有可能是工作的場合讓他出了很多的錯,影響到了他的現實生活,這開始逐漸地剝奪對方的安全感。
而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奈亞沒有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顯露過自己的真容,只針對病人這麼做這樣的話,不論他去看醫生還是想親近的人,求證都得不到任何答案,最終只會有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瘋了。
再然後,對於病人生活的入侵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不斷的監視,長久的窺伺,而只要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