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張開了口鼻,任由水灌進來,進入他的鼻腔和肺裡,劇痛從呼吸道傳來,胃部不斷地翻攪,胸膛疼得像是被挖空了一塊,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
但是席勒仍然沒有任何動作,哪怕他現在只需要把頭伸出窗戶,甚至是隻需要把頭往旁邊偏一點,就完全可以掙脫這種痛苦的困境。
但他什麼都沒做。
他甚至舒展開身體,讓自己溺亡在這一片幻覺的海洋中,房間似乎有意地延長了痛苦的過程,或者說乾脆就讓席勒一直保持在這個狀態,僵持了半個小時,房間內的水退去了。
似乎這房間能夠作怪的時間是有限的,大概也就是從天黑到零點左右這段時間,所以它和席勒在這裡僵持下去沒有意義。
房間選擇換種方式,這一次是火焰。
如果說有什麼死亡方式比溺水更痛苦,那必然是被燒死,準確點來說,其實絕大多數死於火災的人都是死於煙霧,他們是被霧氣嗆死的,這種死法雖然也挺痛苦的,但是和被真的活活燒死比起來,還是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房間裡沒有半分霧氣,火卻越來越大了。
席勒乾脆就從沙發上走了下來,因為他已經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這房間殺不了他,又是弄水又是弄火,無非就是覺得他會受不了自殺。
人類的求生意志是很強的,到了緊要關頭,只要有一條活路,他們會想方設法地爬也要爬上去,靠窗的就走窗,靠門的就走門,但是可惜在這詭譎之地,門和窗都不是上帝開啟的那一扇,只會通向更絕望的死路。
不過這一次席勒可不打算讓這房間得逞了,雖然他不懼怕疼痛和死亡,但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也不是他的風格,相反的,看對方生氣卻打不著他,才是席勒最願意做的事。
席勒一個健步衝進了衛生間,站在了馬桶蓋上。
:()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