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問題,“你見過這一層裡面其他的活人嗎?”
“你指的是和我一樣的活人嗎?”戈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我只知道1904的房間裡應該住著一個人,但我並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在走廊裡探查的時候,看到過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但他似乎從未離開過房間。”
“1904房間裡住著人?”席勒有點疑惑,電梯聲在那邊只敲了兩聲,如果1904房間裡有人,那麼這兩聲是為1904和1905敲的嗎?
但是也不奇怪,從戈登的描述來看,在今天鬧鐘沒響之前,他並沒有爆發異常,甚至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異常,那可能判別標準比席勒想象的嚴格很多,1901和1903房間當中的人可能都被判定為汙染。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兩個怎麼還沒被幹掉呢?難道他們現在已經被幹掉了,只是自己忙著來1907房間沒有注意?
席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必須仔細地整理思路,從這些凌亂散碎的線索當中找到一條生路。
一切都那樣的古怪。
當把所有的線索擺在一起,席勒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這一切可能都是精心編織的陷阱。
首先,席勒第一輪探索的時候,發現了1901號房和1903號房當中的人的狀況,而在第一夜到來的時候,席勒聽到了電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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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1903號房間當中的人就給出了一個設定,那就是必須得讓房間當中的鬧鈴響起,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然後彼得那邊的傑羅姆又解釋了這個設定,那就是鈴聲是一種檢測裝置,房間內的人沒被汙染,鈴聲才會響起。
進而透過自己房間內有鈴聲推出自己沒被汙染,然後就會想到,19層當中鈴聲響了5次,那就說明整個樓層裡有5個活著的人。
實際上,整個調查中有非常明顯的漏洞,那就是所有這些設定都是透過人的嘴說出來的。
一個人說的時候,人們可能會懷疑,兩個人說的時候,人們可能會選擇聽信一部分,三個人說的時候,人們會互相印證,所有人都在說同一件事,就極大地提高了可信度。
而如果這三個人既是不同的身份,又是不同的狀態,甚至可能處於不同的時空,他們之間的證詞互相印證,就不由得人們不相信了。
一個人準備魚鉤,一個人掛上魚餌,另一個人拋竿,釣魚的流程席勒太熟悉了。
而矮個、傑羅姆和戈登恐怕就扮演著這三個角色。
仔細想想1903號房間當中的矮個是明牌的不對勁,他甚至都沒有腳,只有個聲音附在門上,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也未必會完全相信他的話。
但是傑羅姆就難以分辨了,他待在另一個酒店裡,席勒看不到他本人,以及他表現得非常像一個正常人,但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因為彼得所在的那個酒店,所有人看上去都是正常人,那麼和他們同樣正常的傑羅姆也可能和他們同樣恐怖。
而到了戈登這裡就幾乎是以假亂真,因為首先,右側走廊的鈴聲一少,人們就會發現自己難以分辨到底是1901號房有問題,還是1903號房有問題,所以難免不把思路拐到左側走廊還有兩個活人上。
而一旦覺得左側走廊裡有兩個活人,又在1907號房裡面救下了戈登,那麼肯定就會覺得戈登是活人之一,因為戈登是自己救下來的,人們天然就是會更信任自己的勞動成果。
矮個提起鈴聲,傑羅姆解釋鈴聲,戈登補充未被汙染就不會殺人的設定,線索鏈非常齊全。
這所有的設定都指向一條路——只要確定自己沒有被汙染過,那麼就一定能跟在這個檢測裝置身後透過電梯離開19層。
但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