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說:“教授?你是教授???”
“我應該說好久不見嗎?”席勒笑著說:“美食家先生,您最近可有好一段時間沒發表過什麼像樣的文章了,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在察覺到席勒的身份之後,菲特本能地後退了兩步,他的喉結動了動。
席勒往前邁了一步,菲特立刻對他大吼道:“別過來,否則我就開槍了!你來找我幹嘛?”
“我沒有在開玩笑,先生,我搬到了這個社群,邀請這附近的所有人參加我的喬遷宴,今天也確實是想來學習一下釣魚技巧的。”
菲特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好吧,順便也是來介紹一門生意。”席勒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房子,越過湖面和草坪,那是唯一一幢孤零零的坐落在天際線上的房子,在朦朧的光線之中顯得有些夢幻。
“我剛才聽您說要找社群警官?”
菲特沉默的看著他,說:“你不會覺得我害怕和警察打交道吧?還是說你害怕?”
“我當然不怕,但我並不建議您把他寫進您的食譜裡。”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沒有必要,您昨天釣上魚了嗎?”
“是的,釣了三條不錯的大傢伙。”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那您就已經品嚐過了。”
菲特瞳孔驟縮,他說:“你把他幹掉,還把他扔到湖裡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需要人來維護治安!”
“當然會有人來維護治安,而且是同一個人。”席勒低頭看著手裡的魚餌說:“如果你不信,我們就打個賭。”
“打什麼賭?”
“我知道你早就想這麼幹了。”
“幹什麼?”
“嚐嚐公正與法治的味道。”席勒抬眼看著菲特的眼睛說:“當正義在你的嘴裡融化的時候,你想知道他們還會對你的心說些什麼,你以前想過這麼幹,但你沒有把握,所以從未付諸實踐。”
“你真是瘋了。”菲特搖了搖頭說:“我從來沒想過舉辦這個俱樂部的人會是個條子。”
“我說了我不是。”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你要說你會讀心術嗎?”
“這猜測比我是執法人員可靠譜多了,事實上我是一名心理學家。”
“那你就是會讀心術了?”
“不,我再說一遍我不會,但我可以分析你癥結的來源,或許是一場童年事故,不該死的人死了,不該活的人活著,而正義與法治什麼也沒帶給你,你並未得到過公正,因此想將他們吞吃入腹,看看是否會有別樣的滋味。”
“你簡直是瘋了。”
“一定有某些感官刺激,我猜測……一場火災?那時你很餓,而蛋白質被燒熟的氣味太香太誘人,你無法抵抗來自於人類本能的進食衝動,從此以後,你一直在追尋那種香氣,一直在找、一直在找……”
菲特緩緩放下了槍。
很快他們兩個並排坐在了石頭上,菲特撫摸著獵槍的槍柄說:“我這麼久沒有寫任何東西,就是在醞釀著說出這一切,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或者說文字對此而言太過蒼白。”
“死的人是誰?你的兄弟姐妹?”
“我哥哥。”菲特嘆了口氣說:“是我親哥哥,我們的親生父母出車禍死了,一對以收養孩子拿保險金為生的夫婦收養了我們,那個年代法律還不健全,這種事很多。”
“他們虐待你們?”
“是的,不光要幫他們在農莊裡幹活,不給飯吃也是常事,我從小就覺得很餓,每次拿到什麼食物會用最快的速度吃個精光,而我爸爸只會在旁邊嘲諷,說我是隻貪婪的鬣狗,比豬圈裡的豬還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