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勒看來,以渡鴉的性格,她很難接受帶有明顯的攻擊性的男性,因為她過去的十幾年間一直在被要求不能有劇烈的情緒波動,自然不期盼什麼轟轟烈烈的感情,或者說她不敢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感情。
在愛情當中,往往需要以攻擊性回應攻擊性,勢均力敵才能長久,一個常年以釋放感情為恥的人,既不能自然地釋放天性,也會害怕別人釋放的天性,對此充滿可能會失控的被害妄想。
所以渡鴉的理想型異性一定是溫柔的、包容的,最重要的一定要是剋制的。
“剋制”是席勒在迪克身上看到的最重要的人格優勢,不光是這個宇宙的迪克,也包括所有宇宙的夜翼,這是個極為難得的人格特質,蝙蝠俠甚至都不具備。
尤其是在極愛極恨的時刻仍然能夠冷靜剋制,卻不完全絕情,既遵循感情,也擁有理智,做出兩者之間最平衡的決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天賦。
這意味著在他做出任何一個決定之後,他都有迴轉的餘地,在一個人經歷許多之後才會明白,一時不肯低頭的少年意氣只是過眼雲煙,隨時都能有後悔藥可吃才是人生的寶貴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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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和渡鴉兩人顯然也因為席勒注視的目光有些害羞,渡鴉用念力帶來了一大堆的箱子,而席勒卻看向提姆說:“你說的大禮是什麼?只是這些食材嗎?”
“當然不是。”提姆朝著貨車努了努嘴。
草坪的坡上逐漸走出一個身影,席勒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主動走上前迎接並說:“阿爾弗雷德?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席勒當然給阿爾弗雷德發了請柬,但是通常老管家不會離開韋恩莊園,尤其是在布魯斯不在的情況下,他有看守好莊園的責任,輕易不會出門,所以席勒也沒抱什麼希望。
阿爾弗雷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要是不來,莊園可能就不存在了。”
愛莎蹦蹦跳跳的跑上來,又衝進了席勒的懷裡並說:“阿福爺爺要是不來,我就把莊園的房頂全啃掉,反正他們也想建新房子了!”
席勒摸了摸愛莎的頭說:“你只是想啃房頂,對吧?”
殺手鱷最後才走過來,和他一起的是傑克。
許久沒見,傑克可是大變樣了,他沒有再穿那身髒兮兮的工裝,甚至穿了一件乾淨的運動服,雖然那頭綠頭髮還是亂糟糟的,但是髮根的黑色長長了不少,幾乎和綠色頭髮一半一半了。
他的頭髮似乎是許久沒剪過了,披散在臉側倒是把那張骨感十足的臉的輪廓柔和了不少,眼睛依舊深深地陷在眼窩裡,還帶著重重的黑眼圈,但臉上的小丑妝畫的不是很仔細,似乎是昨晚睡覺前塗了一張血盆大口,但早上洗臉的時候蹭掉了。
總的來說他看起來像個標新立異的嬉皮士樂隊成員多過像個恐怖分子,甚至按照現在哥譚音樂的流行趨勢來看,也不算非常標新立異。
席勒打量了他一下之後說:“你看上去像半個月沒睡了,你怎麼了?”
傑克擺了擺手說:“都怪搬家公司。”
旁邊的殺手鱷咧開了大嘴說:“謝謝這幫小傢伙,我們提前和卡車司機們展開了合作,傑克是他們當中為數不多認字還能做統計工作的人,所以他最近有點忙。”
“有點忙?!!”傑克提高了聲調說:“你們把那些該死的案頭工作全堆到我這兒!!我這一週一共就睡了五小時!!”
“想開點兒。”席勒明顯很知道怎麼安撫小丑,他說:“布魯斯這一週可能還沒睡夠五小時,你要解決卡車司機和搬家公司的問題,而他要解決的則是全美國乃至全世界的問題。”
傑克立刻笑了起來,很難說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還是幸災樂禍。
他雙手插在兜裡,溜溜噠噠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