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使用痕跡。
他並不是布魯斯那樣的偵探,能夠從極細小的痕跡當中觀察出巨量的資訊,萊克斯只是驚訝於席勒竟然會自己烹飪。
緊接著是客廳和書房,這裡改變的陳設並不多,依舊維持著華麗復古的裝潢,但能夠看出席勒新增了一些東西,來讓會客的過程儘可能的舒適。
這讓萊克斯腦中的席勒·羅德里格斯的形象更為立體,他能很容易的聯想出在學校裡不苟言笑的席勒教授,在回家之後穿著睡衣坐在門邊的沙發上看報紙,或是在躺椅上小憩。
那時候的他應該沒有那麼鋒銳,顯得更為平和和安定,幾乎是個普通人。
或許瘋子都有這樣的一面,萊克斯想,瘋狂這種極端情緒也是需要消耗力量的。
瘋子們需要休息,調整狀態,在下一次的突發奇想來臨之前,他們活的依舊平凡而重複,沒那麼傳奇。
這讓萊克斯在對於席勒的構想中加入了更多“人”的元素,並部分的摒棄由於他的強大所帶來的神性和邪性。
如果他更希望成為一個普通人,那麼或許他也更欣賞普通人,同時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將他視作平凡之人。
,!
普通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萊克斯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他的腦子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席勒的強大和他目前為止在父權關係中處於的強勢地位,是萊克斯要面臨的最棘手的問題,但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這些問題就不復存在了。
席勒的學生們幾乎全是天才,就算很多都偏科,但能力也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萊克斯當然也是。
但如果他能站在普通人的視角,以一種更平凡的方式去看待和對待席勒,或許就能更加平衡二者的關係。
萊克斯一邊這樣想著,一邊邁步繼續往前走去,可就在走過轉角的時候,默克爾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抱歉,少爺,但會客室現在正在使用當中,出於禮貌考慮,您最好還是不要接近。”
萊克斯挑了挑眉問道:“能透露客人是誰嗎?”
“阿爾貝託·法爾科內。”
“我沒想到你會提前過來。”席勒從冰桶當中夾出冰塊放進威士忌杯裡,他的桌子上擺著一瓶蘇格蘭的高地麥芽威士忌陳釀,純金色的酒液在燈光之下閃閃發光,美的像一塊純粹的金子。
“兌些什麼嗎?”席勒又問。
“不了。”
“你確定要在宴會之前喝這麼烈的酒?”
“我們還有些時間,或許可以等冰塊化掉。”
席勒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倒了兩杯酒,都是隻有冰球和酒,金色的酒液順著冰球流下去,蔓延的金色脈絡像夕陽下的三角洲。
阿爾貝託拿過自己的杯子輕輕晃了晃,看著席勒手裡的那杯,席勒笑了笑說:“你說的對,我們還有些時間,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阿爾貝託向來沉默寡言。
“我聽說伊文斯正在組織哥譚劇院下一週表演的彩排,他還好嗎?”
“去當歌唱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阿爾貝託說:“站在聚光燈下太過危險,所以他選擇去當一名歌劇導演。”
“為了你。”
“為了我。”
阿爾貝託又晃了晃杯子,輕輕舔了舔嘴唇說:“他向我妥協了太多。”
“看起來你很擔心。”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能持續多久。”阿爾貝託的拇指摩擦著杯口,視線落在茶几的正中央並說:“我不確定。”
“不確定什麼?”
“我們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嗎?”
“為什麼不行呢?”
“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