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對此負責,或許我也可以幫助這位可憐的小姐進行心理上的康復治療。”
萬物之綠真的很想問我幹什麼了我就負責,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底線。
帕米拉是他的學生,催眠自己的學生,給她下藥,強行給她植入精神創傷記憶,已經不能說是有違師德,多少是有點擬人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萬物之綠問。
“我說了你得補償她。”
“你想要什麼補償?”
“是她。”
萬物之綠越發迷惑了,他看著席勒,然後他聽到席勒說。
“帕米拉的問題不出現在心理上,而是出現在她的大腦中,她患有一種極為罕見的腦官能症。”
“具體表現就是情緒反應較為薄弱,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木僵,以及由此帶來的長期情緒低落,和在受到刺激後不受控的亢奮,在病理學上類似精神分裂症,在心理學上類似雙向情感障礙。”
“所以呢?”
“把她治好。”
“啊?”
萬物之綠愣住了。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
“準確來說我不是。”
,!
“但你是心理學專家。”
“不然你是嗎?”
“那你為什麼不治?”
“這屬於腦科學範疇。”
“那你去找個腦科學專家啊!”
“但也受心理問題影響。”
“那你治啊!!”
“腦科學不是我的領域,我治不了。”
“那你……”
萬物之綠快把自己噎死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和席勒說話了,否則真的容易把自己氣禿,於是他看向席勒問:“怎麼治?”
“我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找你嗎?”
“你沒治過嗎?”
“都說了我不是腦科學家。”
“那麼你們通常是怎麼治的?”
“通常治不了,人類目前為止沒有完全解決腦官能症的方法,不然的話我還找你嗎?”
萬物之綠憋住一口氣。
“但我是管植物的。”
“但她是你的代行者。”
“但她是個人!植物意志不能給人類治病!”
“那我可去找眾生之紅了。”
“你回來!……你先告訴我什麼叫腦官能症……”
“事實上,我確實感覺到許多我以前沒有體會過的情緒在那個瞬間迸發了出來,但又沒有那種超出刺激閾值的不正常的亢奮,很爽,但是並不瘋狂……”
穿著裙子的帕米拉坐在單人沙發上,臉上仍然掩飾回味之情,她說:“塔利亞是個好床伴,她會拿出一副更成熟的態度來應對你的要求,且通常不會正面拒絕,我很欣賞這一點。”
帕米拉微微舉起胳膊劃了一圈之後,雙手撐住膝蓋,嘆出一口氣說:“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正常人的世界是這樣的,太多姿多彩了。”
“並且看起來你想讓它更多姿多彩一些。”席勒微笑著說。
帕米拉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當然,這世界總應該因為有我產生一些改變,不是嗎?”
“但我必須出於完全的公心提醒你,就算你對找回的激烈情緒感覺到很新奇,想要多試幾次,也最好節制一些,為你的身體著想。”
“那麼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帕米拉盯著席勒說道:“治療過程到底是怎樣的?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清了?”
帕米拉覺得自己絕對看到了席勒臉上一絲略帶尷尬的表情,但下一秒,他的人格就切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