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面子的說道:“我承認這一點,但我必須要說,有目的的加以限制的瘋狂,未必不能夠比完全的無序混亂更強,就像蝙蝠俠總是能贏小丑一樣。”
“‘總是能贏’。”蝙蝠俠將這幾個單詞在嘴裡品讀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如果對其他人,我一定會強調這一點,蝙蝠俠總是會贏,可我知道這嚇不住你,因為你對我的瞭解超出我的想象。”
“你輸過幾次?”席勒問道。
“比你想象的要多,也比你想象的要嚴重。”
蝙蝠俠的聲音總是能很好的契合一切樂曲,本來他這樣低沉的聲音應該更適合大調交響樂,可若配上輕快的爵士,也並不顯得突兀,倒有點像是在給爵士樂和聲了。
席勒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後說:“你可能以為,我會要你舉個例子,但我能想象到你幹了什麼,你太過於關注某些理性的東西,或者在乎勝負,從不服輸,從而使你在乎的人飽受痛苦。”
“可這不是最令你感到痛苦的,而是他們在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痛苦之後,又回到了你身邊,雖然他們沒說,但他們依然愛你,依然擔心你孤獨,所以還在陪伴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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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何我說,你不是小丑。”蝙蝠俠的那雙藍眼睛隱藏在黑暗裡,但卻顯得比平常更藍。
“小丑希望我笑,但你與這個世界上其他心理醫生一樣,都希望病人哭。”
“哭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案,但宣洩情緒、重新積攢動力是,或許這也是重獲笑容的辦法之一呢?”
“你一定是經歷過,才能表達的如此貼切,可是什麼讓你如此輕描澹寫的把這一切都說出來?是常人沒有的勇氣嗎?還是說那種你我都經歷過的、客觀的、理智的、冷漠的第三者視角。”
“都不是。”席勒輕輕搖了搖頭說:“如果你能冷靜的看待自己和別人的傷疤,靠的不是冷漠,而是與內心中的愧疚和解。”
席勒與蝙蝠俠的聲調都緩慢又低沉,像在催眠空氣,於是劇院中的聽眾也感到自己被催眠了,思緒隨著他們的每一個單詞起伏。
康斯坦丁集中注意力,似乎是想聽聽如何與愧疚和解,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最需要這種秘籍的,不只針對席勒曾對他做的,他有太多值得他愧疚的人和事了。
“你知道我為何會學習心理學嗎?”席勒首先提出了一個問題。
蝙蝠俠腦中的答桉讓他猶豫要不要說出來,因為這會顯得有些狹隘,但最後他還是說:“為了瞭解他人,為了明白他們在想什麼,為了提防他們。”
“原因之一,但並不是最大的原因。”
席勒輕輕的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並說:“就如你推斷的那樣,我也曾傷害過與我親近的人,而且是直接傷害,後果非常嚴重。”
“正是這件事,讓我堅定的選擇了心理學,我的確是為了弄清楚他人的心理,但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人擺脫了對於死亡的最極端的恐懼,在明知自己可能面臨傷害的時候,還不逃避,而是等在原地,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可能你從未思考過,人類面對死亡的恐懼會促使他們做出怎樣的事,會激發多麼強大的本能,人只要恐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人們總說,人類沒有如野獸一般的尖牙利爪,但其實這些致命的武器正隱藏在人類的靈魂中,若他們想要反抗,沒有什麼是不能撕碎的,尤其是在面臨死亡的前一刻。”
蝙蝠俠沉默著,但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席勒眨了眨眼睛接著說:“可在我做出傷害他們的舉動的時候,他們卻違反了自己的本能,沒有反抗,也沒有逃跑。”
“或許是無力反抗呢?”蝙蝠俠輕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