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重新回到了房內,他沒有用手碰窗臺,只是用眼神示意戈登,戈登走上前,看了一眼窗臺說:“韋恩醫院的衛生條件是不錯,但這只是一間普通病房,窗臺有點太乾淨了,對嗎?”
席勒點了點頭,戈登又走的更近了一點,他也伸出頭去向下看,發現樓下的遮陽棚是有骨架的,雖然骨架是木頭的,但是木頭是釘在牆裡的。
顯然,遮陽棚是在樓體建造的過程中,就已經建造完成的,韋恩集團的任何建築質量都非常過硬,所以,雖然只是一個遮陽棚,也可以承擔一個成年男性的重量。
戈登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看到的過程,然後,恍然大悟一樣的說道:“我知道為什麼手臂上沒有傷口了,理查德醫生的手臂,當時正抓著窗戶的把手,還沒收回來,當匕首插入他的心臟的時候,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沒來得及。”
席勒點了點頭說:“警探,您可以再看看他的傷口,尤其是傷口的邊緣,應該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聞言,戈登立刻走到了屍體旁邊,半跪下來,戴上手套之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傷口,皺著眉說:“傷口上半部分的邊緣,好像是有一點不同,但我不太精通法醫學……”
“不必精通法醫學,你有沒有發現,上半部分邊緣的割裂,比下半部分更深,你猜,這是為什麼?”
戈登還在思考的時候,布魯斯就開口說道。
“為了不讓太多的血液,滴落在窗臺上,在死者面對窗戶的時候,兇手沒有拔出兇器,而是在把死者轉了過來之後,才拔出了兇器。”
“但是當時,兇手站在窗外,而屍體,已經滑落到了窗臺下方,兇手不得不把上半身探進房間當中,用手越過屍體的肩膀,然後,才能把兇器拔出來。”
“拔出兇器時,發力的位置在屍體的上方和背後,而不是正前方,所以就會導致傷口的上半邊緣,受傷的程度更深。”
戈登搖了搖頭,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推理出這麼多內容的?”
席勒並沒有進來,而是站在窗外,低頭看了一眼窗臺,然後說:“接下來,我們可以來談談兇手的人格了。”
“你還推理出了兇手的人格?!
”戈登提高了聲調問道。
“經過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我想,你應該看出來了,這是一場蓄意謀殺,兇手早有準備,說不定早就演練了無數遍了。”
“既然如此,他沒有第一時間拔出兇器,翻轉屍體的動作夠快,那血液可能沒有滴在窗臺上,但他依舊把窗臺裡裡外外擦了一遍。”
席勒輕輕用手摸了一下樓梯外面的窗框,看著布魯斯說:“要不是病人回來的快,你就擁有一名免費的擦窗工了。”
戈登摸了摸臉頰的側面說:“這說明什麼?他有潔癖?”
“說明,他不夠自信。”席勒搖了搖頭說:“也說明,他其實是個新手,甚至,很有可能是第一次作桉。”
“為什麼?”戈登問道。他的思維,其實已經夠快的了,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弄明白這個其實帶有一些技巧的桉子。
但現在的戈登,還不太善於揣摩罪犯的心理,因為,哥譚絕大多數的桉件,都是黑幫火併或者是仇殺,沒有什麼百轉千回的心理需要理解的。
“戈登警探,你在警察學院所學到的那些理論知識,在現實當中一定適用嗎?”席勒開口問道。”
戈登略一回想,然後說:“關於刑偵這方面,還是有不少適用的,但是民事調解方面,幾乎完全不適用,只能因地制宜。”
“那麼,您在離開警察學院的時候,認識到了理論與現實的差別了嗎?”席勒又問道。
“那個時候,我還比較單純,覺得既然我成績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