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他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牙關不停的發顫,詞句在顫抖之中被切的細碎:“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找我?”
“你不是被排擠過來的。”繃帶殺人魔的語調依舊很冰冷,還暗含著一種威脅,並不是那種帶有暴力因素的威脅,而是不要讓我和屍體說話的威脅。
“他們需要一個人往這邊送毒品。”繃帶殺人魔的獨眼盯著小個子的臉,說:“所有的重型犯都想要煙和毒品,這就是你能在大狗手下活這麼久的原因。”
“求你了!”小個子崩潰的說:“也不是我想這麼幹的,但他們需要一個不起眼的線人,要是讓一個強壯的刺頭來幹這活的話,那個叫阿曼達的該死的娘們兒不會放過他的。”
“你叫什麼名字?”繃帶殺人魔又問。
“你叫我吉米就行。”小個子使勁甩了甩頭說:“原本我在邊境線上幹偷渡,結果那天有兩個想不開的警察來找事兒,我就把他們都殺了,可沒想到被我的一個手下拍了下來,他是聯邦調查局的線人,證據確鑿,我被判了七十年重型監禁,不得假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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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帶殺人魔僅剩的那一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沉默的看著吉米,吉米只能嘆了口氣說:“我宰了不少肉豬,哦,就是那群偷渡客的屍體,被聯邦調查局給翻出來了,早知道就不把他們埋一起了。”
“你殺了多少人?”
吉米抿著嘴說:“這行快二十年了,不長眼的和拖後腿的還少嗎?起碼我能給他們個痛快,要是落到那幫器官販子和毒販手裡更有他們受的。”
吉米嘆了口氣,看著繃帶殺人魔說:“說說你吧,老實說,哥譚人能被抓進這裡還是挺罕見的,那個鬼地方聯邦調查局都進不去,不少被聯邦調查局追捕的罪犯都想跑到那裡,你為什麼要跑出來?”
“避難。”
繃帶殺人魔只回答了一個單詞,但卻引發了無數的聯想,吉米用略帶探尋的目光看著他,並試探的問:“躲仇家?”
“不,躲我的老師。”
新阿卡姆精神病醫院席勒的辦公室當中,維克多倚在床前的沙發上喝了一口酒,說:“……你也得理解他,當時他確實也沒有更好的制服你的手段了,西蘭花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限制措施。”
“當然,我當然理解。”席勒端著酒杯坐在了沙發上,放鬆的靠在椅背上說道:“我完全不介意他專程跑到堪薩斯州請了一位農業專家,再聯絡另一位革命鬥士來到遙遠的墨西哥,買了一輛蘭博基尼拖拉機,在一位公主、一位魔法師、一位低溫學家和一位植物學家的輔助之下種出了一整片田的西蘭花,然後把我丟到了田地中央。”
“呃……”維克多有些心虛的用酒杯擋住了嘴,並說:“說真的,是你給我奈米控制器的這個行為有點嚇到我了,當然,我也沒想到布魯斯所說的限制措施還真的是西蘭花。”
席勒把西裝口袋裡的方巾拿出來重新摺疊,用手指壓平上面的每一絲褶皺,語氣輕描淡寫的說:“是的,我也沒想到,他在這方面的想象力可比他在論文創新性方面的思維要活絡的多。”
“不過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再轉回心理學習,他明知道自己剛剛闖完禍。”維克多的語氣又輕快了起來,他把身體向席勒的那一側傾,手肘撐在扶手上看著他,說:“這應該也算是一種誠懇認錯並請求原諒的表現吧。”
“他最好是。”
席勒把摺好的方巾放回西裝口袋當中,用手調整了一下露出的方巾角度,雙手扶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走到了桌子旁邊,用手指按著日程安排,低頭一條一條的檢視,並接著說。
“我衷心的希望,即使我不在哥譚大學,這所學校也從未停止前進的腳步,尤其是在各個學科的學術成果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