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把報紙重新疊好,就,直接把報紙扔在了扶手旁邊,然後快步衝了過去。
報紙擺放的姿態說明布魯斯很焦急,可布魯斯為什麼會感到焦急?他明知道愛莎異於常人,別說是淋雨,就是淋了開水,也不可能會生病。
那麼問題,可能就出現在那個陌生的小女孩身上。
席勒走回腳印附近,看著鞋印的尺碼,再聯想起當時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幾個孩子,他們的面容和身形在席勒的腦海當中回放,然後,一個最為瘦弱的小女孩的面容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在他的面前,小女孩站在最前面,愛莎站在他的身後,還想伸手抓她,阿爾弗雷德站在左側,剛剛走過來的布魯斯站在右側。
從水漬積累的程度來看,他們幾人應該在這裡停留了一會,然後,小女孩停留在原地,但愛莎卻跑了出去,同時,阿爾弗雷德追了出去。
大門附近的線索到此為止,席勒推測,布魯斯應該是將那個小女孩帶回了家,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女孩和愛莎一起在雨天跑了出去,而愛莎又追著她跑了回來。
在這個時候,布魯斯可能感覺到很生氣,他斥責了愛莎,於是愛莎生氣地跑了出去,阿爾弗雷德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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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又回到了布魯斯所躺在沙發附近,看到茶几上放著一封信,上面是迪克的筆跡。
因為一直在給迪克上課,所以席勒是知道他的筆跡變化的,這封信上寫著的內容,是迪克說自己學業繁忙,所以要在學校留宿幾天,這幾天不回家了。
席勒拿著那封信,皺起了眉,學業繁忙?中學的學業能有什麼繁忙的?更何況,迪克根本就不愛學習,他恨不得每天都走讀,絕不留宿,這樣就不會被老師盯著寫作業了。
席勒又瞥了一眼在睡夢中都眉頭緊皺的布魯斯,他知道,布魯斯可能和迪克發生了一些矛盾,導致迪克不願意回家。
席勒其實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布魯斯的性格實在是難以言喻,他總有和迪克溝通失敗的那一天,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他們到底為什麼產生分歧,席勒也有了一定的推測,畢竟,之前,布魯斯對待那群孩子的態度,他看在眼裡,而席勒更清楚,那些孩子的癥結到底在什麼地方。
對於一個受虐待的孩子來說,頻繁的更換環境,對他們是極其不利的,這可能會導致他們更為嚴重的應激反應。
之前,科波特把他們救出來,然後放到了一間酒吧的地下室,布魯斯又把他們送去了醫院,接著又把這個小女孩帶回了家,而在這些過程當中,醫院這個環境,可能會極大的刺激到這些孩子。
豪華的餐廳和莊園更容易被他們接受,是因為,這裡的東西雖然變得更為精緻,但是原型他們都認識。
比如,椅子上的花紋非常精美,但是椅子還是椅子,他們的腦子裡有這個東西的概念,知道椅子是用來坐的,桌子是用來放東西的,床是用來睡的。
但是醫院卻不同,這裡有太多他們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比如,用來掛輸液瓶的杆子會不會是什麼新的武器?護士手裡拿著針管又是用來幹什麼的?為什麼所有人都會盯著他們?為什麼要換衣服?又為什麼要躺到床上?
這些未知的東西會極大的刺激他們,而這個小女孩則更為可憐,剛從那樣的環境脫離出來,就又到了另一個陌生環境,而到這一步,她可能已經沒有什麼清醒的神智了。
席勒在房間角落裡發現了一些痕跡,看起來是小女孩曾經躲到過這裡,但是不難看出,在她躲到這裡之後,布魯斯又跟了過來。
很顯然,布魯斯對於這個小女孩採取的措施幾乎都是錯誤的,他在過分關注、步步緊逼,這會帶來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