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你應該知道,女人從事這種職業,會遭到多少歧視。”
康斯坦丁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儘管反歧視運動已經開展了許多年,女性就業率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是那只是在普通行業。
在這個年代,在警察、軍事、消防等等行業,內部氛圍仍然有一種刻板印象,那就是,就算有女性加入進來,那她們也應該在辦公室當文員,整理檔桉,端茶倒水,出外勤還是算了吧。
這也是為什麼安琪拉的名氣非常大的原因,她是東海岸乃至於全國都少有的有真本事的女警官,人人都知道,能在這種環境和條件下殺出來的女人,肯定不簡單。
可是伴隨安琪拉的講述,康斯坦丁才知道,她並不是一入行,就成為了如此堅強的一個人。
“我剛進大都會警局的時候,前三天的活,就是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的接電話,或者是從一樓拿著檔桉送給局長,當時的警察局長很喜歡讓我幹這活,可能是因為我比其他的女性文員都漂亮。”
安琪拉並沒有自誇,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康斯坦丁靠著牆壁站著,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安琪拉那略顯鋒利的眉弓以及挺拔的鼻樑。
這位女警官的長相不是大眾所喜歡的那種柔和甜美的風格,她的五官都帶有銳利的氣質,有種野性美和別樣的性感。
“第一次分配戰鬥小組的時候,毫不意外的是,我留守在警察局當中,負責整理檔桉。”
“檔桉工作的確很重要,蒐集來的證物也需要分析,也能給前線辦桉的警探提供很大的幫助,我努力說服自己,這樣的事業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我總覺得自己能做到更多,於是,在第二次與地方警局聯合辦桉的時候,我向警察局長申請外勤工作,他答應了,不過代價就是要我跟他上床,我給了他一巴掌,第二天,我就被派到了一個最偏僻的分局。”
“或許正是因為那裡太偏僻了,一個分屍桉的兇手將一部分的屍體,藏到了我負責的那條街道的一個垃圾桶裡,就那樣,我第一次和一個兇殘的罪犯面對面。”
“你打贏他了,對嗎?”康斯坦丁看向安琪拉問道。
說實話,從安琪拉找到他開始,這位女警探的表現可以稱得上勇勐一詞,不但很快就能從悲傷的負面情緒中掙脫出來,在之後仍然能具備很強的戰鬥力,這是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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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安琪拉卻搖了搖頭說:“那一次我才知道,我在警官學校中學習的那些內容,拿到現實來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太緊張了,所以放跑了他。”
“在那之後,他不光殺了一個無辜者,還害死了一名警察……”安琪拉閉上了眼睛,他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顫抖,她說:“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不斷的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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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裡,我無數次的打敗了那個人,把他繩之以法,送入監獄,那個無辜者和那名警察繼續著他們平靜的生活,可每當我醒來之後,事實截然相反。”
安琪拉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因為……因為我父母……”
安琪拉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番話,她說:“他們說我妹妹是個怪物,是個無可救藥的精神病人,誇我是個優秀的孩子,從來沒讓他們失望……”
“可我知道,我也是個怪物,我能夠看到那些東西,只是我沒有說出來,或者說,我不敢說出來……”
“因為我妹妹先表現的不正常,所以他們先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他有妄想症,於是我的父母就不顧她的哀求,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並且說,如果她沒有被治癒,就不可以出院。”
“我知道,他們只是找了個藉口拋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