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給我打電話的語氣來看,事情恐怕還是沒什麼進展,這就說明,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玄奇。”
羅伊現在只感覺頭疼,因此沒有聽出席勒語調當中的某些暗示,因此席勒又進一步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沒有什麼能夠做到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既不留線索又沒有弱點,或許我們應該等待一段時間,等到情況更為明朗。”
“可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一週之後就是音樂節的開幕式,現在整座城市都籠罩在謀殺陰雲當中,去沙灘上曬太陽的遊客都少了,要是開幕式都冷了場,配套的宣傳活動的資金就全打水漂了。”
席勒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窗邊的日曆,今天是夏天最後一週的週三,按照曆法來說,下週就會正式入秋,而最近的氣溫已有明顯下降,雖然仍稱不上涼爽,但也不再那麼酷熱了。
席勒站起了身,走到門邊拿上自己的雨傘,而羅伊從默克爾手上接過自己的帽子,同樣撐開了雨傘。
席勒站在門邊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氣,剛剛又是一場雷陣雨,在人工的干預下,哥譚的雨天轉了性子,不再是綿延幾天的細密小雨,而是要麼就不下,要麼就是伴隨著隆隆雷聲的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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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車,席勒微微轉頭對著後座的羅伊問道:“你看過最近幾天的晴雨表嗎?”
“沒有,我最近快忙瘋了。”羅伊有些疲憊的嘆出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有幾個沙灘維護公司看上了哥譚新開發的海灘旅遊業,想和我們達成協議,讓他們負責海灘的維護,我最近一直在談生意。”
“辛苦你了。”席勒把頭轉了回去,凝視著因夜晚降溫而聚集在玻璃窗上的潮溼霧氣,顯得若有所思。
來到中心醫院的停屍間之後,果不其然,戈登、科波特和布魯斯已經到了,法醫剛剛從房間內撤出來,三人都圍在屍體旁邊低聲的討論著什麼。
看到席勒和羅伊走進來,戈登趕忙迎了上去,席勒第一眼便看到了布魯斯皺著眉凝視著渾身腫脹的屍體,表情很嚴肅。
布魯斯正說他要將一些組織樣本進行化驗,不過這得等法醫解剖完成,而現在勞倫斯家族的後裔和其他一些黑幫成員並不信任法醫的水平。
科波特深深的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他們說之前的兩例案子沒能在屍體身上找到線索,是因為法醫沒有足夠的經驗。”
“那麼事實呢?”席勒問。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錯。”戈登搖了搖頭說:“哥譚的法醫解剖經驗較少,因為以前幾乎沒有兇案能讓他們進行屍檢,非要說的話,他們在應對突發急病或是受槍傷的患者方面經驗較為豐富,中毒?哥譚人很少採取這麼斯文的謀殺方式。”
“前兩具屍體對消化系統進行了仔細分析,但沒找到什麼可以用的線索,血液分析也做了,檢驗報告有異常,但找不出原因。”
“把人送去阿卡姆。”席勒果斷的用雨傘尖點了點地面並說:“布魯斯,你去叫萊克斯和帕米拉,我去通知喬納森、豬面和傀儡師,戈登,你給康斯坦丁和扎坦娜打個電話。”
“如果這麼大陣仗的三方會診還是找不出結果,我建議我們還是等待一段時間,再好的兇手也會露出馬腳。”
席勒的乾脆利落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其他人仔細一想,對於這個安排也沒有了異議,哥譚大學、阿卡姆瘋人院和哥譚魔法學院基本匯聚了這座城市所有的高精尖人才,這種規模的會診還是找不出任何線索,那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科波特鬆了一口氣,給了席勒一個感激的眼神,其實黑幫死幾個人根本不重要,當年三個月換幾茬黑幫頭目也沒怎麼樣,教父要的只是個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