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開了隔間的門,正整理衣服的女人背影一僵。
視野緩緩向下,一把血紅的刀從軀體之中抽出,女人向前倒去,卻在即將磕到牆壁的時候被一隻手攬住了。
放映廳中詭異的沉默了。
這起謀殺案發生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但領主超人卻猛然轉頭看向布魯斯說:“你早就知道了?”
“部分而已。”看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布魯斯點了點頭說:“是的,這是席勒。”
布魯斯示意歐文倒帶,歐文將影象倒回走廊中的某個瞬間,在剛剛跨進盥洗室時,盥洗室的頂燈一閃,鏡子中倒映出的正是席勒年輕的面容。
“他是個殺人犯?”領主超人皺起了眉。
布魯斯輕輕搖了搖頭。
視野再次變得朦朧起來,再出現時,那幅巨大的畫作一閃而過,只有康斯坦丁叫出了他的名字:“丘位元的教育。”
還沒等他說出這幅畫的含義,歐文就暫停了畫面並說:“接下來要播放的畫面顯著的高於各位可以觀看的年齡級別,恕我為某些部分打碼。”
領主超人剛要開口問是怎麼一回事,恐怖的場面讓他把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如果要形容眼前的場景的話,那就是打碼了但沒完全打碼。
,!
地上那條鮮紅的活魚只擋住了某些對於活人來說是比較重要的部位。
待愣了大概十幾秒之後,蜘蛛俠轉過身去劇烈的嘔吐了起來,領主超人的嘴唇也有些顫抖。
並不是說他們沒見過死人和屍體,但這個暫且稱之為屍體的東西有一種極為詭異的介於生死之間的鮮活的生命力。
因為她在跳。
是真的像魚一樣在彈跳,她的手臂上的肌膚和血管已經和軀體粘在了一起,雙腿之間的縫隙也都一樣黏連起來了,所以整個人就像一條剛上岸的魚在不斷的蹦跳。
這幅場景並不是噁心,而是詭異,或者是歐文所說的精神汙染。
就連康斯坦丁都感覺到有些不適了,他平常可是沒少見那些被惡魔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人。
但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惡魔純粹就是為了折磨他們,並沒有打算創造點什麼,所以被他們找上的負債者雖然很慘,但大多也都是在痛苦的慘叫,畫面和氣氛狀態是對應得上的,反正都很悲慘。
但是現在他們所看到的這個場景不是,他們是以第一人稱看到這幅場景的,而在這個視野的主人的眼裡,這副場景不是恐怖的、詭異的、悲慘的,而是極具生命力的、富有活力的,甚至是帶有藝術性的,是一種充滿美感的氛圍。
這種矛盾感和不協調感帶給人一種巨大的恐懼,但卻又讓人說不出他們到底為何而恐懼,萬般唏噓,只餘沉默。
警笛聲由遠即近響起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當場看見了上帝,鬆了一口氣。
其中也包括布魯斯,但不包括亞瑟,顯然他是這副藝術品的欣賞者之一,他甚至還用手掌模仿著那條活魚的彈動,然後低聲的竊笑著。
緊接著視角開始抽離,他們先是看到了席勒的頭頂,然後看到了更多如炒豆子一般滾動進來的警官的頭頂,他們全都雙手持槍,從頭頂看去,用手臂圍攏出一半又一半的花瓣。
當花瓣全部聚集到血色的花蕊處時,席勒緩緩朝著地面的鮮血倒下去,四肢舒展的躺在所有人中間,閉上了眼睛。
作品完成了。
這是所有人此時一致的想法,他們其中的幾個不由自主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然後互相用驚悚的目光看著對方。
領主超人用略顯猶豫的目光看著布魯斯,康斯坦丁舔了舔嘴唇,也用差不多的目光望向布魯斯,蜘蛛俠略作思考,用複雜的目光看向了布魯斯,緊接著是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