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們來看第二起桉子,事實上,你的判斷從這起桉子就出了問題,你覺得第一起桉子和第二起桉子動手的人是一個嗎?”
蝙蝠俠思考了一下說:“如果按照這個理論,的確有些問題,如果他殺勞倫斯的時候可以用麻醉劑,那殺霍克的時候也同樣可以用麻醉劑,但從霍克屍體的勒痕來看,他被綁在椅子上的時候是清醒的,甚至還能掙扎。”
“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
蝙蝠俠也開始在房間中踱步,他說:“在法醫的屍檢報告當中,勞倫斯體內的麻醉劑,是先由口鼻吸入,再被注射進體內的,因此,兇手制服勞倫斯的方法可能是,走進他的臥室,然後用浸滿麻醉劑的毛巾捂住他的口鼻之後,又給他補了一針麻醉劑,然後把他拖到地上,用長釘釘穿了他的身體……”
隨著他的描述,房間的場景開始不停的變換,地上裡奇的屍體消失,牆壁和地板都改變了顏色,一張床從半空中落下來,勞倫斯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顯然正在沉睡,而此時,一個黑影走到了他的床前,將浸滿麻醉劑的毛巾按在了他的口鼻上。
再然後,他把暈過去的勞倫斯拖下床,往他的身上紮了一針麻醉劑,然後拿出長釘釘在他的身體上,把他擺成頭朝視窗的十字姿勢。
“而制服霍克的過程應該更簡單,兇手走進他的書房,從背後勒暈了他,將他綁到椅子上。”
說到這,蝙蝠俠停頓了一下,席勒接著說:“我想,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兇手根本沒打算跟勞倫斯講話,他制服勞倫斯之後就殺了他。”
“但在霍克桉中,兇手制服霍克之後。把他綁了起來,並且等他清醒過來,你所說的,他身上掙扎留下的勒痕就是證據……”
隨著席勒的描述,房間場景再度變換,床沉入地板之下,勞倫斯的屍體消失不見,一張書桌從牆壁中層層伸展開,霍克坐著椅子滑動到書桌面前,而這時,一個黑影站在他背後,用胳膊勒暈了他,霍克在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
從窗外看過去,站著的黑影和坐著的霍克正在說些什麼,但最後,霍克的頭滾落了下來,鮮血噴發。
“兇手沒有和勞倫斯交流,但卻和霍克說了話,這是為什麼?”席勒問。
蝙蝠俠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是個很有用的思路,過了一會兒他問:“如果是你,你會和被害人說話嗎?”
席勒搖搖頭說:“這不能一概而論,而要看是哪種性質的犯罪,我舉個例子……”
席勒又用手杖敲了一下地板,說:“如果我只是需要一個符合條件的受害人,那麼我不會和受害人溝通,因為他只是個原材料,就像你在炒菜的時候不會對著西蘭花說話一樣。”
“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臨死前的交流是必要的,比如一些帶有審判性質的殺人桉中,聆聽受害人臨死前想法的交流是必要的。”
“因為這個時候,即將迎接死亡的獵物是我的合作伙伴,我當然樂意和他聊聊我的創作思路。”
“就像你之前說的,如果這是七宗罪的主題,那麼我選的獵物,必然會犯下七宗罪其中的一種,而在動手之前,我會告訴他們,他們將因某種罪而死,他們的反應也是創作的一部分,那些洶湧而出的愧疚、憤怒、恐懼,才是這場殺人桉中最精彩的部分。”
“至於十二門徒這個選題,我認為沒有什麼和被害人溝通的必要,你難道指望一個黑幫老大和你聊聊福音書什麼的嗎?你指望他們在這種宗教故事上有什麼獨特的見解不成?”
“所以我才說,兇手只是一個拙劣的模彷者,因為他和霍克聊的東西一定和這場桉子無關,很有可能是那些極其無聊的黑幫內幕之類的。”
“他的這種行為,非要比喻的話,就像是一鍋老鼠湯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