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戈登咳嗽了一下,說:“她正在辦理工作調動的手續,大都會那邊的公司交接起來特別麻煩,起碼也得一個星期,不過也好,我可以有點時間把我看好的那所公寓給買下來,還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席勒抖了一下手裡的報紙,然後邊看邊說:“你想好要什麼新婚禮物了嗎?我現在很有錢。”
“是嗎?比韋恩更有錢?”
席勒翻了個白眼說:“我要是比他還有錢,你就不會在這裡見到我了。”
“其實,要不是我掙了這麼多錢,也不會這麼快就想訂婚,可能這會兒已經在夏威夷度假了。”
“我還以為你全年無休呢。”
“得了吧,那我會瘋掉的,我得有個好身體,再有個好心情,才能在這座該死的城市長久的活下去。”
席勒從桌子上的雪茄盒裡取出一支雪茄,拿起剪刀剪開,遞給戈登,戈登接過來,席勒接過男僕遞過來的火柴,劃亮一根,給戈登點菸。
然後他自己也拿了一支點上,他吐出一口煙霧說:“教父最近心情很不好,有些膽大妄為的人,想要來他的地盤上撒野。”
戈登伸了伸拿著雪茄的手,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些舒適的喟嘆了一聲,說:“你為什麼要找我查哥譚流動人口的資料?是大都會出了什麼問題嗎?我聽說,那幫惹火教父的人就是從大都會來的。”
“如果我說這是跟著我來的麻煩,你會不會覺得有些驚訝?”
“當然不。”戈登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否認了。
“在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有種感覺,你一定是個能惹大麻煩的人。”
“為什麼?”
“你可以看作是一個警探的直覺。”
“有意思,能詳細講講嗎?”
“我見過很多罪犯,他們不同……”戈登直起身,把手腕支撐在桌子上,說:“……完全不同,那些笨賊和真正的重案犯截然不同。”
“我從來沒聽過任何一個連環殺人犯對法官大喊大叫,出言不遜,他們身上有種不同於常人的氣質……”
“在你面對蝙蝠俠時,我總覺得你們像在照鏡子。”
“你覺得我和他很像?你是認真的嗎?”
“有些地方完全不一樣,但有些地方又驚人的一致。”
席勒看著戈登說:“保持這種敏銳,你會成為哥譚的救世主的。”
戈登在銀質的餐盤上磕了一下菸灰,然後說:“教父這次不好辦了,混進來的那一夥人似乎有些門道,他們殺了法爾科內家族的兩個酒保,教父要是短時間內沒把他們抓住,在哥譚丟了面子,可比什麼事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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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們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敢挑釁教父吧?”席勒放下報紙,向後靠在椅背上。
“很難說,別低估了那些人。可別忘了,馬羅尼還沒死,東區的衝突中他賺得盆滿缽滿,或許正打算著跟教父叫板。”
“他是在找死。”煙霧伴隨著話音落地,席勒把手往外伸出去,用指尖彈了彈雪茄,細密的灰塵緩緩飄落。
“未必,教父不知怎麼的,越過了他,讓人殺死了老局長維克多,我聽說他也想在阿卡姆醫院裡摻一腳,可又被教父踢了出去,馬羅尼忍不下這口氣。”
“東區不太平,馬羅尼急於壓服那些被他收編的勢力,他需要勝仗來立威,來徹底收攏他剛剛吸收的新鮮血液。”
“他敢用教父來立威,法爾科內會讓他領教的。”席勒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他扯了扯毛衣的領子,顯得很放鬆。
戈登又咳嗽了兩聲,他透過雪茄頂端冒出的煙霧,眯起眼睛盯著銀質餐盤上的反光,說:“馬羅尼是個厲害人物,而教父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