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尖刀再出,“呲啦”一聲,刀尖從頸側的鎖骨劃到腋下,頓時,血流成河。
刀鋒太過鋒利,傷口剛剛綻開時,血液還沒來得及湧出來,在那一瞬間,可以看到覆蓋在骨頭上的筋膜,而當血液噴發出來之後,就只剩一片血肉模湖。
亞瑟卻並未發出慘叫,只是發出了一聲低吼,一擊得手的席勒卻並沒有再次突進,反而是後退兩步。
他有些好奇的看著亞瑟的反應,顯然,這種反應並不正常。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受傷之後都會尖叫,但是人在面臨疼痛的時候,會有許多應激表現,比如第一時間收縮肌肉、蜷起身體、捂住傷口,哪怕是馬克這種久經訓練的特工,能夠在受傷的最短時間內做出防禦姿態,可依舊會有一瞬間的遲滯,這是人類的本能。
但亞瑟並沒有,他發出的低吼更像是對自己防守失敗而感到憤怒,而不是因傷口感覺到疼痛。
光芒再次從傷口處綻放,很快,席勒製造出的傷口就癒合了。
亞瑟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他說:“你想用疼痛來打敗一個苦修者,你在做夢!”
“你不會感覺到疼嗎?”
,!
席勒又用那種怪異的嗓音和語氣問道。
“虔誠的信仰,無懼一切疼痛!”亞瑟舉起手杖高喊道:“能夠審判罪徒,就是治癒一切傷口的良藥!”
喊完之後,亞瑟發現,席勒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他感覺到有些惱怒,因為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表演,就好像對面的那個人不是和他演對手戲的演員,而是一個臺下的觀眾。
席勒這種絲毫不入戲的表現點燃了亞瑟的怒火,就在他還要說些什麼來刺激席勒的時候,快到他看不見的黑影一閃而過。
刀鋒劃過時,帶起的流光比月色更亮,尖刀劃破空氣泛起漣漪,就像劃過水面的船槳。
“嗤”的一聲,刀尖插入亞瑟的肩膀,沿著傘面上妖異的紋路再向前,抓著傘柄的手白皙修長,保養的很好的手指看起來並不像是專業殺手。
在這隻手拿筆的時候,絕不會如同現在一樣令人感覺到恐怖,隨著青筋從手臂上蔓延到手背,席勒雙手一擰,接著抽出傘刀,再向下噼。
“卡”的一聲,亞瑟的右臂齊肩斷裂,連同拿在手上的手杖一起飛了出去。
亞瑟張大著嘴,伸手捂住自己光禿禿的肩膀,席勒又後退了兩步,開始觀察亞瑟的反應。
現在,他確定了,亞瑟沒有疼痛反應,絕不是因為他說的信仰能治癒一切疼痛,而是因為,他確實感覺不到痛。
亞瑟臉色蒼白,面目猙獰,他轉頭,看向被打飛出去的手臂和權杖。
長髮覆蓋在他的臉上,讓他看上去像一個披頭散髮的惡鬼,但與此同時,他手臂斷裂處的傷口又開始迸發光線。
而席勒注意到,在肢體修復的過程中,光線變得比之前更強,所需要的時間也更久。
亞瑟的手臂恢復後,他一招手,權杖又飛了過來,他發現,對面的這個人完全就是個瘋子殺人魔,根本無法溝通,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用那些忽悠教徒的話術了。
他微微屈膝,向上彈起,懸浮在半空之後,向後飛了一段距離,和席勒拉開距離,手杖頂端紫光一閃。
席勒的面前,一個紫色法陣亮起,一隻猙獰的手從地底伸了出來,狠狠的抓在了地面上。
但就在這時,一柄尖刀從天而降,直接刺穿了這個猙獰的手掌,尖刀拔出,再平行一削,手掌被斬斷,黑色血液噴的到處都是。
怪物發出一聲慘叫,直接把手臂收回去了,亞瑟愣在了原地,他雙手抓住法杖,集中注意力,紫色光芒越來越濃郁。
那個怪物手掌被斬斷的傷口處,也開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