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蘋果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支舞之後,雨果終於忍不住了,這完全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意識空間!
站在上帝視角並且有席勒的講解之後,這種構成關係並不複雜,說白了,這裡其實就是席勒思維的具象化。
比如,“顛倒塔”代表這席勒換位思考的過程,“自制力之間代表著他面對誘惑時的選擇”,那個不可以說名字的積木劇場則代表著他娛樂自己的方式,無聊廣場……反正就是代表了無聊。
這些思維和情緒是人人都會有的,如果把這些代換到一個普通人身上,可能也會如此,比如,學習知識的過程被具現成一個圖書館,反省自己的過程被具現成一個冥想間等等。
但這只是站在高維度的上帝視角來看的,如果一個穿越者突然之間被扔進這些房間裡,那他一定會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果具備十分充足的專業知識,他也知道這應該是席勒思維的具象化,可是他完全搞不懂這些東西到底是在代表著些什麼。
站在他的視角,他就是先被傳送到了一個滿是瘋子醫生的醫院裡,然後被施以各種酷刑最後嚇醒。
醒來之後又到了一個辦公室,一個聲音莫名其妙的指導著他引爆了一個炸彈,然後又被嚇醒。
又發現自己被一個綠色頭髮c型手的積木人給綁架了,這次還沒等被嚇醒就被拉閘。
然後就被傳送到一片虛無的空間中,看著一個蘋果跳了六百多支舞。
如果這個故事被寫到某個文學作品中,那一定會有不少讀者評論,這種意識流的構成,對碳基生物來說還是有點為時過早了。
如果說第一個場景還可以理解為是席勒對於工作中的一些執念和與病人溝通當中的問題的具現化,第第二個場景也勉強可以理解為工作中遇到的不順和工作摸魚時的暢想,第三個場景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解釋成一些童年幻想……
可雨果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一個蘋果跳了六百多支舞,代表著什麼?
到底代表了什麼?
這還能代表著什麼?!
這他媽的,到底他媽的,能他媽的,代表著他媽的什麼???
雨果放棄了,或者說他已經絕望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任何一個人在看著一個有手有腳的蘋果,為他表演了全世界所有古典音樂和舞曲能夠表演的芭蕾和歌劇曲目之後,應該也會產生相似的情緒,不能說是心潮澎湃,也可以說是大徹大悟了。
但在他絕望之前,他還有最後一件事可以做,雨果沒忘了。他還有一個可以影響人的情緒,讓人心中最恐懼的事物浮現出來的機器按鈕。
最後,雨果還沒忘了他那句臺詞:“讓我來看看,你最恐懼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他按下按鈕的一瞬間,整個世界安靜下來,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轉頭看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然後發現,什麼也沒發生。
“你的實驗失敗了嗎?看起來好像通往深層意識的通道並沒有開啟。”
“不……或許已經開啟了,只是……”席勒再次站起來,然後領著所有人走到了劇院入口處,他開啟大門——外面是高空的雲層。
難以抵禦的強風灌進來,但維克多還是在站在側面看了一眼,他發現大門變成了機艙窗戶的形狀,而且窗戶外面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飛機翅膀。
“你最害怕的是坐飛機?”
席勒搖搖頭,然後其他人看到,雲層開始變得越來越稀薄,飛機正在逐漸下降,底下逐漸放大的城市,飛機越飛越低,最後平穩降落。
“然後呢?”尹文斯有些摸不著頭腦問。
“我害怕不是坐飛機,而是我乘坐那架飛機平穩降落。”
“如果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