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新校長的校園禁酒令還是在有條不紊的推行著。
任何酒精飲料兜售的車輛和店鋪都不允許出現在哥譚大學的附近,所有的聚會和party都會有人去檢查,宿舍也會被搜查,不過他們不會沒收大功率電器,而是會把所有的酒都翻出來,然後狠狠地給學生記過。
當然,這些學生是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哥譚大學雖然出了稻草人這個大反派,但大部分的學生還算聽話。
不過很顯然,這也動了另一部分人的蛋糕。
哥譚是個什麼樣的城市,所有人都清楚,這裡的醉鬼,可不會是工作以後才開始喝酒的。
哥譚市裡數以萬計的酒鬼,養活了這裡無數的酒吧和兜售酒水的商店,每年的菸酒銷售額都是稅收的大頭。
你當然可以不讓學生喝酒,可要是他們沒有酒癮,酒商們要把酒賣給誰呢?
學生們真是太好騙了,他們在這個時期染上的任何愛好,都可能會伴隨他們一生,喝酒也不例外。
如果他們從20歲就開始喝酒,那他們一輩子要在酒上花費數萬甚至數十萬美元,每個酒鬼都會把他工資的一大半花在各種各樣的酒上。
而賣酒的利潤則是被那些壟斷者搜刮去了,他們利用這些利潤繼續投產,然後開更大的廠子,以更低的薪水僱傭那群酒鬼,而代價僅僅是在下班之後為他們提供兩瓶劣質的酒水。
這是個多麼完美的產業鏈啊,而他們需要做的僅僅是在哥譚大學的附近,不計利潤的低價投放一些好喝的啤酒,當然先從啤酒開始,然後是蒸餾酒、烈酒。
數百年來,哥譚市都是這樣運作的,你不讓那群人帶壞學生,那哥譚不早就變成一個民風淳樸的文明城市了嗎?
席勒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從來沒有打算在這裡當一個盡職盡責的好老師,這座城市不允許任何干淨的幼苗生長,因為只有惡人和罪犯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把哥譚大學打造成一所烏托邦?別開玩笑了,那不諳世事的畢業生在哥譚市活不過一年。
這只不過是一個大的旋渦,套著無數小的旋渦,沒有什麼人能逃得掉。
自從席勒一封退學通知書發到了布魯斯那,校長就很少在談及讓他參與這件事了,可觸動了利益鏈條的他壓力很大,不得不給自己找來了另一個幫手。
“你好,我叫哈維,哈維·丹特,一名律師,主要方向是刑事訴訟和裁決。”
席勒和哈維握了握手,還沒等席勒說話,哈維就說:“我聽說過你,在要衝城乾的很不錯,那個該死的連環殺人犯被繩之以法了,現在還在蹲監獄。”
他的語速很快,很像一個律師。並且語調沉穩、語氣堅定,然後他接著說:“但我必須得說,你在推行哥譚大學禁酒令這事上沒有你在那些大案當中表現那麼好,我覺得拯救這座城市的未來,和抓捕罪犯的重要性是一樣的,不是嗎?”
席勒剛把手鬆開,他抿了一下嘴說:“或許是吧。”
哈維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勉強,他皺著眉說:“我在南邊聽過一些你的事蹟,但看起來你好像不如傳聞當中那麼嫉惡如仇。”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是誰在傳播我的事蹟?”
哈維愣了一下,他說:“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席勒,席勒看上去不像什麼,精明勇敢的偵探,也不是公正不阿的法官,他看上去很斯文,很符合他的職業氣質。
哈維很聰明,他說:“你是說有人在故意傳播你的事蹟?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你揚名?這有什麼好處?”
席勒請哈維坐下,而他則坐到對面,他說:“或許你只知道這個故事的前半部分,後來,我在大都會的某件案件裡受到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