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兩人折騰到凌晨,趙方舟的生物鐘不可避免地失靈了。還好今天是週六,她潛意識裡睡得比較安心。
就是越睡越熱,後背彷彿挨著一隻火爐。
她以為是在夢裡,動動身想離它遠一點,剛挪開,那隻火爐立馬又靠了上來,她又動一下,它又跟上來。她繼續動,滾到了床邊上。
她煩得不行,還要往外挪,忽然感覺一隻手把她撈了回去。
夢也太真實了。她睜眼,看見一張帶著笑意好看的臉。
“多大了還掉床。”唐景越把她撈進懷裡,抱著往中間挪了挪。
原來大火爐是他。
趙方舟帶著起床氣,嘟囔著推他:“熱死了。”
啪的一聲,唐景越毫無預兆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別動。”
彷彿被施了定身術般,趙方舟立馬一動不動。
屁股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她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一絲不掛,連內衣內褲都沒穿。
而且不光是她,唐景越也是。
“啊——”她驚呼著拉過被子把頭埋進去,蜷成一團。
唐景越看著縮成一團的她,笑出聲來,把被子從她手裡抽出來,拉開她捂著臉的手,“不是熱嗎,捂這麼嚴實幹嘛。”
趙方舟閉著眼不看他。
唐景越在她顫抖的睫毛上吻了吻,又順著親親她鼻尖,最後唇落在她的唇上,低聲說:“昨晚不都看過了,害羞什麼,睜眼。”
趙方舟不聽,抿著嘴,眼皮顫動,睫毛一抖一抖的,就是不睜開。
唐景越也不跟她講道理,一個深吻吻了下去,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蕩,準確無誤地摸上胸前一團軟肉。
“唔……”趙方舟投降,把眼睜開,慌忙抓住他亂動的手,“不要了不要了,我要起床。”
唐景越嘴角噙笑,語氣卻一本正經:“沒關係,你要是沒睡夠我們就接著睡。”說著手又在她身上動了起來。
“睡夠了睡夠了!”趙方舟拉過被子捂在胸前。
唐景越笑笑,摸摸她頭,不再逗她:“吃完飯帶你出去玩。”
“去哪兒啊?”趙方舟沒睡夠,想在他走了以後補個覺,語氣有點不情願。
“易知他們組了個局。”唐景越看她表情,又補充道:“易識也在。”
趙方舟眼睛亮了亮,“真的?”
“真的。”被子扯開,唐景越把她從床上抱下來,走向浴室:“所以我們要快一點洗澡。”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洗!”青天白日光著身子被他抱進浴室,趙方舟臉羞得通紅。
“說了要快一點,別鬧。”
浴室門關上,某人的小屁股上又捱了一下,徹底沒聲了。
兩人起的晚,浴室裡又折騰一通,收拾好已經中午了。
李伯看見唐景越牽著趙方舟從傭人樓走出來,腳步一頓,打了聲招呼:“少爺。”
唐景越點頭,略一停:“我約了朋友,晚上不回來吃飯。”
趙方舟在一旁向李伯微微頷首。
“是。”李伯答應。
唐景越帶著趙方舟離開,院中的李伯看著兩人的背影,視線停留在男孩女孩牽著的手上。
少年人的心思總是這麼簡單澄澈,厭惡的事和喜愛的人都不想藏在心裡,生怕委屈了自己或委屈了對方,縱然知道有千斤的阻力就在前方,也有搏一搏的勇氣。
年少氣盛,心裡恐怕早已躍躍欲試要探一探南牆,可只有過來人明白,頭破血流的滋味並不好受。
李伯嘆了一口氣,收回目光。
唐景越帶趙方舟去了一個私人別墅,在山上,挨著一個天然小瀑布,瀑布下面修了一個露天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