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只是一直寵著我。
周疏行問:“那我要怎麼愛你?”
年幼時他對一個小孩子並沒有興趣。
“我以前習慣了照顧你。”
也習慣了她的脾氣,因為她生性如此。
當習慣成為一種行為,會無意識反過頭去影響他的思緒,所以在她出國的第二年,他主動去了法國。
梁今若一聽這話就不喜歡:“我才不要你習慣我。”
梁今若彎起手指,碰到他的手背,有點不好意思,仗著沒開燈他看不見,“我要你清清楚楚、心甘情願。”
要你最明確的愛意,最清醒的偏愛。
周疏行斂下眼,“你養貓,我並不習慣。”
他道:“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是因為你。”
梁今若分不清此刻掌心感覺到的是他的心顫,還是自己的心跳如鼓,相互疊加。
她得寸進尺:“那你說句,梁今若,我愛你,以後也只愛你,還有很多種方式愛我。”
以周疏行淡漠的性子,說這些一定很反差!
“……”
雖然深夜,但月色透亮,周疏行看到梁今若臉上的興奮。
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可愛,“很多種方式,眼前就有一種,想不想試試?”
梁今若說:“試試。”
這一試就試出了火,她趴在枕頭上控訴周疏行這不要臉的男人,竟然說這種騷話。
“我不要這種了……”
周疏行從背後將她抱了起來,她雙手下意識地搭上床頭的玻璃窗臺,看見外面月色下的山谷。
他撥開她貼在臉側的頭髮,“你自己說要試試的。”
月色如水,她的長髮在空中像水波紋一樣盪開,柔順得像綢緞,在空中抖動。
梁今若靠在窗臺上,白皙纖細的天鵝頸仰起,像朵朝月而開的花朵,悶而重的水聲夾著女聲的嗚咽。
周疏行似乎是順著她之前的要求,心念起:“你問我,那你呢,你愛我嗎?”
若不是下面是床,梁今若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放到窗臺上。
所以在歡樂過後,她就翻過身不理會他了。
還愛不愛。
做夢去吧。
-
次日清晨,梁今若醒來果然已經八點半。
外面日頭高升,屋內陰涼。
她下意識地去看周疏行的位置,床畔已經沒人。
梁今若想起昨天晚上的話,羞恥感延後到來,抱著被子在床上淺滾了一圈。
他說她是他天生的公主誒。
天生的誒!
“周疏行,你怎麼能這樣呢!”梁今若哼叫。
“我怎麼了?”
臥室門忽然被推開。
梁今若嚇一跳,立刻鬆開抱著的被子,看向進來的男人,“你怎麼還沒走?”
周疏行徑直走到床側,“腕錶忘了。”
他伸出手腕,慢條斯理地戴上銀白色腕錶,與耳骨上的耳釘同色,相得益彰。
隨後,他看向梁今若微紅的面容。
“公主還不起床?”
梁今若唇瓣時張時抿,愣愣地回道:“起床?”
離開臥室前,周疏行提醒她:“今天不是梁氏的董事會?”
梁今若啊了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
等到周疏行的身影離開,她赤著腳下床踩在木地板上,跑到門邊確認,他是真的走了。
公主還不起床?
梁今若覺得這句話好好聽。
一定是他清晨嗓音太好聽的緣故。
思及董事會,她沒有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