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當自強,假使國有大事,也能出一份力。”
她說得慷慨激昂,駱寶櫻聞言撇一撇嘴,如此大義也不過是表面文章,因大梁經歷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如今盛世繁華,皇帝倚重文臣,武將的地位日漸下降,多數權利都掌於文臣手中,作為勳貴多少有些不服,口中又豈能不憶往昔?但到底是有些式微了。
不過她羅家從來不擔心這些。
華妍講完,又笑一笑:“我瞧著眾位姑娘馬術不凡,便當一起參與了,不用擔心,當玩樂而已。”
竟然叫所有姑娘都參加,有些不會的當然立時就拒絕了,輪到駱寶櫻,她笑道:“我從來不知道賽馬是什麼感覺,聽著挺有意思的,便當開開眼界。”
果然願意,華妍一早設了局,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令別人報名,因怕這樣駱寶櫻或許不肯主動提出,可牽扯所有人,不會的自然就不參加,那麼留下的也是順理成章,華妍心想,給她個梯子,果然就上了,可見是個喜歡搏名利的。
只她這家世,便算有模有樣,又哪裡能勝過她們?
這回定要叫她好看,華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駱寶櫻看在眼裡,自然知道她的想法,華妍這些招數她最瞭解不過,想要對付她,做夢去吧!
姑娘心中各有算盤,好整以暇時,只見一騎從遠處而來,等到看清馬背上的人時,好些姑娘都露出驚喜之色,有些作風豪放的,笑著道:“沒料到今日咱們還有這等眼福,瞧見衛三郎呢。”
華妍也有些吃驚,因這幾年姑娘們賽馬,從來不見衛琅出現,姑娘們若要看到一眼,非得等到清明,端午,中秋這等節日,他或可出來。
今兒怎麼會……
各種揣測中,他已經行至近前,穿一襲玄清色的春袍,因跨坐在馬背,露出裡面雪白的綢褲,足蹬赤色鑲了銀石的鹿皮靴,不若往前書香氣甚濃,此番手握韁繩,身體挺拔,卻是英氣勃勃。
姑娘們都是第一次看到他騎馬,目光流連間,見他竟然就停在此地,多數都紅了臉把頭低下來。
唯有駱寶櫻瞪圓了眼睛瞧他,暗想他來此作甚?這兒可是跑馬的地方,他尋常哪裡會來,莫非……
不想自作多情,可偏偏衛琅叫她名字:“寶櫻。”
駱寶櫻呆住了。
眾位姑娘都紛紛看向她,那目光難以形容。
駱寶櫻嘴角牽了牽,半響甜甜叫了一句:“三表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祖母,母親叫你過來叮囑我什麼呀?”
言下之意很明顯,“傳完祖母的話”趕緊走吧。
衛琅眉頭略擰,問華妍:“她可是要賽馬?”
男人眉目好似能入畫般俊秀,被他盯著,便是華妍的臉都忍不住有些發熱,點頭道:“是,駱三姑娘馬術不錯。”
不錯?衛琅一怔,他才教得她一個時辰,且聽說她又練了一日,再如何,也擔不上“不錯”的評價。稍作思慮,他又看向駱寶櫻,打算帶她走,不是說祖母嗎,那麼祖母不讓她參與,她還能違背?
他嘴角有些玩味,駱寶櫻看見,大叫不好,不等他開口,她搶先說道:“祖母,母親定是要叫我小心,來之前便是千叮囑萬叮囑的,生怕我摔下來,可我總是會騎馬的,這點兒還難不倒呢。三表哥,你叫她們莫要擔心,等我比完,自會順利回家的。”
這鬼丫頭!
可見她是鐵了心的要比,也不知為何非得爭這個?
眼見衛琅停馬在那兒不知說什麼,華侯爺瞧見奇怪,叫小兒子華榛過去一看,誰料羅天馳也打馬跟了來。
不像華榛一無所知,羅天馳那是滿肚子的火,今日他別有所圖帶著賀琛來慕姐姐的光彩,好喜歡上她,等到她大了再娶她,誰想到衛琅又來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