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嬌小玲瓏。
駱寶櫻啪的打了一下他,懊惱自己沒個威信,如今就算板著臉,也只會讓羅天馳發笑,她騰地站起來,哼道:“我去找我姐姐妹妹們了!”
羅天馳忙拉住她:“再坐一會兒。”
她拂袖:“不坐了,出來許久,恐惹來麻煩,你也走罷。”
她徑直往前去了,等到無人處,使勁在地上蹦了幾下,心想這幾年真得再多吃些,多動動,不然像個矮冬瓜如何是好?她當真懷念以前啊,恣意飛揚,睥睨群芳,還有個令人垂涎的未婚夫,可現在呢,拿這小身板都沒辦法!
要是讓她找出兇手,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一路上,她蹦跳著回去了,來到女眷們聚合之處,方才規規矩矩。
見到她,江麗宛疾步上來,溫和笑道:“剛才我怎麼也尋不到你呢,你去哪裡了?”
“我,我去茅廁……”駱寶櫻道,“突然肚子疼。”
變小了還有個好處的,扯謊的時候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她臉頰紅撲撲的,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江麗宛忙道:“那不是要看大夫了,還疼嗎?”
“現在好了。”駱寶櫻坐下來,拿了碟子上的點心吃,洩憤似的要將自己吃大,一下將兩頰塞得鼓鼓的,好像青蛙,江麗宛抿嘴一笑,給她端起茶盅,“小心噎著了,快些喝點兒水。”
真是溫柔啊,駱寶櫻笑道:“謝謝。”
江麗宛趁機從袖子裡拿出荷包:“上回我要送你首飾,你不要,這荷包並不費錢,你看看喜歡不?”
針腳工整,上面的荷包栩栩如生,不管是色彩,還是構圖,都是極為精緻的,還綴著兩粒小珍珠,駱寶櫻盯著看了會兒,眨著眼睛道:“就算是荷包也不能要,爹爹說無功不受祿,要不我去問問二姐?”
這駱家的人當真就那麼清廉,什麼都不要?
江麗宛有些懊惱,不知該怎麼辦了。
看著她那無奈的樣子,駱寶櫻不由想起自己,因衛琅態度不鹹不淡的,她並不知他的心思,也曾拐彎抹角的與他堂妹套近乎,想找到些線索,當時自己也是這等模樣罷?
別人看在眼裡,或許覺得可笑。
可就算同病相憐,她也不能拿這荷包啊,看駱元昭的樣子,像是對江麗宛並無意思的,她何必接受這荷包,又幫不了什麼忙。
她低下頭,默默吃點心。
駱府南邊一處院落,駱寶樟正對鏡梳妝,只畫到一半,將眉筆扔在地上,踩了個稀爛。
就算現在再漂亮又如何,總是不能出去見客了。
說起來,都怪那駱寶櫻,要不是那日她壞自己好事,或許她早已叫兩位少年動心,如今被關在此地,錯過大好機會,偏還不能闖出去,錯上加錯,只怕就不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看她鬱鬱不樂,隨身伺候的銀丹蹲下來將眉筆撿了,說道:“姑娘稍安勿躁,往後時間多得是,何必急在一時呢。”
駱寶樟輕哼一聲:“你懂什麼?這等機會,你當日日都有嗎?錯過這村便沒這店!”
門兒咯吱聲,竹簾微微晃動,金姨娘不知何時進了來。
見到生母,駱寶樟面上盈盈帶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甜甜笑道:“姨娘,您怎麼來了?”一邊說一邊使了個眼色,左右丫環一早被她收服,全都聽話的退到了外面,叫她們母女兩個好好說話。
金姨娘疼惜的看著女兒,直覺她這幾日瘦了,拿起帕子抹眼淚,又咒罵袁氏:“殺千刀的,竟然還不放你出去,真正是蛇蠍心腸!不過是在他們江府轉了轉,又如何,能是什麼大罪?這樣罰你!”
想當初她便是這樣勾搭到駱昀的,女人家不知道利用自己的容貌,那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