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養著,寶櫻。”她坐到她身邊,“你這是第一胎,不比生過孩子的,曉得嗎?一定不能疏忽!”
看起來比衛琅還要更緊張。
駱寶櫻好笑,她這懷著身子的都沒有這般細緻呢,他們一個個都擔心的都不得了。
衛老夫人笑道:“聽你母親的話,往後別來上房了,安心養胎,你母親千盼萬盼的……”說著一頓,心想也不能給這孫兒媳太大的壓力,“一會兒請個好大夫再看看,我使人去駱家報信。”
那橫縣的大夫自然比不得京都的,所以衛琅又請回一個。
幸好結果是一樣的。
範氏,程氏這會兒也都在,範氏笑道:“我那回生彰兒,接生的是蔣婆子,不知道她現在還在做穩婆呢?”
“早不做了,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衛老夫人一擺手,“而今最穩當的婆子是同德堂的一位女大夫,姓陸,年紀輕輕不得了,不止醫術好,那接生本事也是一流,我等會兒使人去說一聲。”
“那麼早?”駱寶櫻驚訝,“我還要九個月才能生啊。”
眾人都笑起來,衛老夫人搖搖頭:“瞧我這腦袋不好使了,是得晚些才能去請。”
程氏看他們其樂融融的,心裡不太舒服,這衛琅真是做什麼都趕在自家兒子前面,官運不說,連生孩子也是,不像衛恆的婚事還沒著落,她搖一搖手裡的牡丹鑲金紈扇,問道:“寶櫻,大夫可說是男是女了?”
這問題就不討喜了,範氏看她一眼:“一個月未必能瞧得出的,便是大夫也不願主動說。”
程氏撇撇嘴兒,看駱寶櫻垂眸不答,暗想肯定是女兒。
其實駱寶櫻是懶得理她,她也沒有問大夫是男是女,又不是一輩子生一個,所以是不是男孩沒那麼重要,除非她年紀大了膝下還沒有兒子,那可真的有些著急,大梁明文規定,等得一定年限,沒有兒子是可以休妻的。
長輩們又叮囑幾句方才離開。
到得天黑,上房那裡使人送來好些燕窩雪耳,而駱家人趁著月色,用完晚膳竟是一眾都來衛家看她,整個院落滿是歡聲笑語。袁氏是過來人,與她叮囑這個叮囑那個,駱寶珠拉著她的手,說她悶得話,她天天與蔣婧英過來陪她。
駱元昭,駱元珏與衛琅坐在外側間。
“妹妹年幼時身體不太好,病了一陣子……”
衛琅曉得這大舅子是擔心駱寶櫻生孩子勞累,笑道:“已經不讓她管事兒了,你放心,祖母連請什麼穩婆都已經定好了,說是全京都最有本事的。”
駱元昭就笑起來,回眸看向蔣婧英,她那妻子比駱寶櫻嬌弱的多,有時候抱著她就跟抱著迎枕似的,又輕又軟,恐怕將來這也是一個難關,衛琅善解人意:“假使好,定然介紹於你。”
聽到這話,駱元珏忍俊不禁。
瞄一眼這總是板著臉的二舅子,衛琅道:“你以後也一定能派上用場。”
玉扇去世之後,吳季蘭病好了,兩家還是定了親,吉日就選在明年三月,到此,駱家的幾個孩子都有了歸宿。
駱元珏輕咳一聲,不置可否。
三房熱熱鬧鬧,到得很晚,才陸續離開。
衛恆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聽著剛才的喧囂,臉色暗沉似夜,衛琅確實比他運氣好,遇到柳娥這樣的事情都能逃過一劫,現在還有了孩子,聽說駱寶櫻是被他一路從二門抱回來的,生怕她受到一點損傷。
這大約是世上他最疼的人了,又懷了他的種,自然不一般。
倒不知有哪一日,他失去她會如何?
這是他的弱點,而衛琅的弱點還不止這個。
他雖沒有妻子,沒有孩子,可他無事一身輕。
有親人探望自然是好事兒,可駱寶櫻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