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兩個作證,應小洋道:“少夫人,小人與門房的根兒很熟,小人專程問了他,他說那兩個小廝過來口稱是要向二少夫人稟告鋪子的事情,二少夫人陪嫁多,也是常事便沒有在意,小人問起他才想起來的。”
偏偏是這一天來兩個。
駱寶櫻道:“那兩人是在同一間鋪子做事嗎?是管事,還是賬房?”
應小洋道:“都不是,就是平常的夥計。”
駱寶櫻就笑了,叫紫芙重賞三人。
小燕兒摸著沉甸甸的銀子,高興的直笑,一路跳著走了。
晚上,駱寶櫻看著時辰差不多,使人擺飯,因衛琅沒派下人回來,定然是要準時到的,結果碗筷擺好了,熱騰騰的米飯冒著氣,也不見他出現,駱寶櫻就有些奇怪,這時有個下人在外面與看門的婆子說話,婆子連忙過來告知。
她才曉得,衛琅剛下轎子就被衛春帆給攔住了。
聽說伯侄兩個正鬧不開,被衛老爺子大罵一頓,叫去了正堂。
駱寶櫻頭疼,也想不出是因何,起身往正堂。
老遠就聽見衛老爺子拍桌子的聲音。
看著脾氣不小,大約是衛春帆的錯罷?她肯定偏袒衛琅,也不覺得他會做錯什麼,從下人身邊走過去,輕手輕腳立在門口,就聽到衛春帆在控訴衛琅,說他在乾清宮胡說八道,要連累衛家。
要說這事兒,得從下午衛春帆入宮說起了,工部掌營造工程事項,皇上病重,連著許久不早朝,但仍會與太子商議大事兒,這日惦念建造水車一事兒把衛春帆召進宮,問完了,皇上隨手翻閱奏疏,發現有人彈劾福王,說與之前造反的寧王是一家,便問了衛春帆一句。
其實這個傳言不是才有的,福王與寧王離得近,一個造反被鎮壓,另外一個還真難說,衛春帆當時就回,請皇上下令逮捕福王,防範於未然嘛,總比福王又起兵來得好。那時衛琅也在旁,太子便問衛琅,結果衛琅竟然反對,說福王生性溫和,應不會與寧王沆瀣一氣,希望皇上,太子徹查之後再行定論,畢竟是家人,不必為此傷了親情。
這不是打衛春帆的臉嗎?
衛春帆心裡能不惱火,在衙門裡就恨不得去尋衛琅,可他在乾清宮,自己奈何不得,這不等回來就有機會了?
“那福王哪裡稱得上生性溫和?原先得皇上喜愛,不曉得得罪多少官員呢,這會兒也不定真是要造反!父親,你看看他做得好事,一看就明白的偏要往別的地方說,要是福王真造反了?他信誓旦旦,可不是要害咱們衛家?”
駱寶櫻在外面聽著,眼睛瞄向衛琅。
他面色鎮定,胸有成竹。
這福王是太子的弟弟,也是二皇子,駱寶櫻當然是認識的,皇上自小就很疼他,後來封王也是去了很富庶的藩地,足見皇上對他的照顧,駱寶櫻心想,應該不至於會造反罷?
衛老爺子看這二兒子氣喘吁吁的,皺眉道:“就這麼個事兒,你就揪著琅兒?像什麼話!”
“這這麼個事兒?”衛春帆怒道,“父親,這還算小事嗎?”
衛老爺子道:“我問你,皇上太子後來怎麼說的。”
衛春帆就支吾了。
身後忽地傳來腳步聲,駱寶櫻回頭一看,對上衛春堂冷厲的眼神,原來聽說伯侄兩個吵架的事情,他也來了,她心裡雖不願,還是叫他大伯父,衛春堂嗯一聲,抬腳走進去。
見到衛春堂,衛春帆好像看見靠山,叫道:“大哥,你快來評評理,外面是不是都在說福王要造反?就這死小子不認理兒,自作主張,也不顧長輩面子,他是翻了天了!不過是個大學士,還沒正兒八經辦公呢,懂什麼?”
衛春堂到底是官員,對朝堂的事兒比較在意,不然也不會來,聽完來龍去脈,啪的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