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再捐五百兩都肯。
駱寶櫻沒說話,只期盼這銀子真能有用。
見她沒個反應,駱寶樟伸手推一推她:“你就不想三表哥呀?”
這話真直,駱寶櫻臉都被她說紅了,不悅道:“珠珠都在這裡,你說這些。”
“四妹又不是不知道。”駱寶樟嘁的一聲,“大家都曉得了,不然怎麼會回了那賀公子呢?母親也已經在給你置辦嫁妝,那些好的,漂亮的都是你的,我是什麼都沒有!”
她這個月也要出嫁,看出來袁氏這兩手,厚薄完全不同,不過也算了,便是嫁妝帶得再多,章家難道還會高看她一眼?往後的好日子,還得要靠她自己,她懶得與駱寶櫻爭這口閒氣,撇撇嘴道:“你可記得我這回的大度,別將來嫁去衛家了,翻臉不認我這庶姐。”
駱寶櫻好氣又好笑,什麼都被她說了。
她道:“你好好的不生事兒,我自然會理會你,不然,你也別怪我。”
駱寶樟就笑起來:“生事兒也是在章家,不過我瞧著衛家那二房也不是安分的,還不定你生不生事兒呢。”
駱寶櫻沒再理她。
靠在車壁上,她側過頭,瞧著官道。
外面空蕩蕩的。
想起往前幾次去白馬寺,他總是騎馬伴隨身邊,她嘴角就微微翹了翹,那時候嫌棄他老是出現,而今不在人前,又不習慣,難怪說遠香近臭。她把手放在窗欞上,順著那雕刻的花紋輕輕描著樣兒,暗道也不知他此刻如何了?雖然抓獲了寧王,狄戎仍在,他一介文官,在千軍萬馬間,真不會受傷嗎?
可窗稜不會給她答案。
過得幾日,駱寶樟出嫁,不似駱寶棠那時尚有些悲傷,這駱寶樟啊,真個兒是沒法叫人傷心,駱寶櫻三姐妹歡歡喜喜的送上添妝,目送她離開駱家,這一日,久違的金姨娘也露了個面兒,若不是這,駱寶櫻都差些忘了有這一號人了。
駱寶珠聽著外面鞭炮聲漸漸停了,高興道:“大姐總算嫁出去了,娘為她多操心啊,與我說白頭髮都長了幾根,如今可是好了!”
瞧瞧駱寶樟就是那麼讓人傷腦筋。
姐妹兩個說說笑笑,駱寶棠聽著,過得一會兒,丫環過來稟報說二姑爺來了。
駱寶櫻探頭一看,只見唐慎中穿著一身半舊的醬色棉袍立在不遠處,她笑道:“二姐,二姐夫來接你了!”
駱寶棠就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那我走了,下回請你們來家裡玩。”
唐家啊,很是清貧,此前她們也去過,小小一個獨院,兩夫妻與唐夫人一家三口都住在裡頭,幸好唐老爺在京都轄下做知縣,唐夫人常過去照顧了,稍許顯得不是那麼擁擠。不過那樣小的一個地方,收拾卻的井井有條,原是種花的花圃裡種了些青蒜,菜苗,她們去的時候,正長到兩指高,煞是可愛。
那日駱寶棠燒了雞予她們吃,雞胗兒炒著,雞骨燉湯,腿兒翅膀做了黃燜雞,她原先是庶女,可也是小姐樣兒,誰想到卻還能下廚了,把三姐妹看得目瞪口呆。
聽聞還要請她們去,駱寶櫻笑道:“等到你種的菜長大了請咱們吧,我就想吃那個新鮮。”
駱寶棠抿嘴一笑,點點頭,轉身走了。
風中隱隱飄來隻言片語。
“怎麼連轎子都不坐……也不至於……”
“坐了,你就不來接我了。”
“走著也好,暖腳,我給你暖暖手。”
駱寶櫻聽到,笑容漸深,覺得駱寶棠嫁得真不錯,她也再不是那個老氣橫秋的小姑娘了,倒不知……她忽地想,往後她嫁給衛琅,他們互相說話,又是什麼樣的?他可不像唐慎中那麼老實。
見姐姐神遊天外,駱寶珠小小嘆了口氣,原先希望三姐不要嫁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