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春只得福了一福道：&ldo;兒媳謝過母親。&rdo;
夫妻兩個站著又陪著說笑了一會，才和老太太告了罪，退了出來。
周天海的住處要從庭院穿過去，略微靠後的一個二進院子。首進是為三間二樓的房子，正廳西側有偏廳、天井還有庭院廂房、廚房，東側設有書房、偏廳、天井。二進為三間三層的樓房。當年周天海成親時候，夫妻二人就在這院子裡守親的。往年過年過節回來，也都是在這院子住著。因此姜玉春對這個院子還算熟悉。雖然夫妻兩個常年不在家住，但是這院子灑掃看屋子的媳婦婆子還是當初伺候周天海的老人兒，平日裡就將屋子照看的很仔細。
夫妻兩個依舊在一樓住著，旁邊一個小屋子給上夜的丫頭和白天當值的丫頭歇息用。姜玉春同周天海回內室換了衣裳，又吩咐玉棋帶著丫頭去偏廳收拾箱籠，把送給老太太、太太及各房的禮物都歸置出來。
因素玉在屋裡伺候，姜玉春也沒方便同周天海說什麼，只低頭喝茶，努力讓心境平靜下來。倒是周天海吩咐素玉，讓她打發人送熱水進來，又以要洗澡為藉口將她支使到外頭去。
周天海趴在浴桶裡，姜玉春有一下沒一下的幫他搓著背，神色頗有些不自在，周天海察覺到姜玉春的心不在焉，一側身將她手腕握住：&ldo;二奶奶，你若是再搓那一處，只怕皮都要被你搓掉了。&rdo;
姜玉春索性將手巾往周天海背上一搭，趴在浴桶邊上看著他：&ldo;二爺，母親這是打算把素玉給你當妾？&rdo;周天海順手將毛巾從背上拽下來，浸濕以後在身上擦著，嘴裡回道：&ldo;許是有這個意思，只是我們剛回來，母親也不好明說，估計等我們走的時候才會提起這個話頭呢。&rdo;
姜玉春坐直了身子嘆了口氣，頗為哀怨地瞪了周天海一眼：&ldo;家裡還有三個不消停的呢，這又要帶回去一個，二爺又要享艷福了。&rdo;周天海訕笑道：&ldo;二奶奶明鑑，我現在心思都在建會館上頭，剛才給父親請安的時候，我將這事給父親提了提，父親直誇這點子好，做好了不但財源滾滾又能積累人脈，約我明日細談會館之事呢。&rdo;周天海一邊說一邊瞄著姜玉春，見她似乎興趣懨懨的樣子，忽的站了起來猛然將姜玉春抱進浴桶裡，一層層將她浸濕的衣服剝去。
姜玉春待護住胸口的衣物，奈何早被水打濕，索性也不再矯情，任由周天海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只懶懶地靠在他懷裡。周天海一隻手臂攬住姜玉春，另一隻手幫她往身上撩水，嘴裡輕聲哄道：&ldo;母親不還沒將話頭挑明嘛，你又何苦生悶氣。&rdo;
姜玉春悶在周天海胸口，半晌才回了一句：&ldo;我沒生悶氣，我在算我有多少銀票。&rdo;周天海微慍，在她後背拍了兩下，輕罵道：&ldo;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別整天琢磨那些有的沒的。&rdo;姜玉春哼道：&ldo;我既然敢把心事同二爺說了，就不怕二爺惱我。&rdo;周天海不禁挑起眉頭：&ldo;你非這樣慪我？&rdo;姜玉春低聲道：&ldo;我沒想慪二爺，二爺知道的！只是……&rdo;
周天海上前吻住姜玉春的唇，將她的話音吞在肚子裡，一面摸索著她的胸一面含糊不清的安撫著說：&ldo;我知道我知道……&rdo;
待兩人鬧騰完，已過了小半個時辰，洗澡水早已涼了。思琴早已經習慣這夫妻兩個洗澡時便鬧到一起的情況，只等著叫人的時候，紅著臉進來將乾淨衣物放下，順便濕透的衣物收走。待思琴剛準備出去的時候，姜玉春忽的叫住了她，輕聲囑咐道：&ldo;濕的衣服別叫素玉看見，你先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