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黑暗裡不敢出聲,全憑劉遠山對規劃的印象和圖紙才走到角落裡的一個位置。讓人慶幸的是這個地方堆著一些磚頭和沙袋,大約磊了一米半高,若是坐下來正好能擋住他們的身影。雖然留出來的地方僅夠兩人轉個身,不過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地方越小安全感越足。
兩人還沒等鬆口氣,就聽見樓下有一個鬼說道:“來了,我聽到腳步聲了,大家都別說話。”
大廈裡又恢復了一片寂靜,劉遠山和蘇明目目相覷,不知道是什麼來居然讓鬼都這麼害怕。
兩人也不敢出聲,只豎著耳朵靜靜的聽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整齊且沉重的腳步聲。工地上突然竄起一個個的火堆,只是那火苗是青綠色的,它們在黑暗裡輕輕的搖曳著,照亮了整個工地。
劉遠山和蘇明藏身的地方離預留的窗戶位置很近,劉遠山鼓足勇氣站了起來,伸著脖子往外看去。只見一排排佇列整齊計程車兵從下面經過,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像是解放前的八路軍,身上揹著長槍,腰裡彆著手榴彈。
劉遠山小心翼翼的貼在牆上往下望了過去,只見那些士兵雖然穿的補丁加補丁,但看起來卻格外有精氣神。只是看他們的表情,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死了,個個都是熱血沸騰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疲憊。
士兵們圍著工地轉了半個多小時,忽然四下散開分別藏匿在沙堆、水泥袋等不同的建材後面,這時又從地底下冒出來一隊鬼子的隊伍,頓時槍聲四起、火花四濺,戰鬥的特別激烈。劉遠山看的一時忘了害怕,等到最激烈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依然蹲在地上的蘇明的腦袋:“快起來看,八路軍打鬼子了。”
連拍了幾下蘇明也不動,劉遠山察覺不對低頭一看,蘇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周海正蹲在地上衝他直樂。
劉遠山頓時驚出了一頭的冷汗,當即一翻白眼,順著牆暈了過去。
——
幾個保安又是一覺睡到天亮,四個人起來以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虛,其中一個看起來最老實的在那犯嘀咕:“咱這天天定鬧鈴怎麼沒一回聽見的,這又一覺睡到天亮。”
另一個抹了把臉說道:“別擔心,要是有人進來一推大門咱就能聽見。再說了,咱每回都睡著,不也一直沒啥事嗎?”
年輕的一個保安翻看著自己的手機鬧鈴,看起來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他每天都用鬧鈴,其他時間都挺正常,只有後半夜的時候聽不到,也許真的是睡的太沉了吧。
把手機放起來,幾個人穿上外套出去巡邏,一推開門往外看了一眼:“呦,昨晚下雨了,地面都溼了。”
四個人圍著工地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等其中一人出去買了早飯回來,保安隊長一邊吃飯一邊嘀咕:“總感覺忘了什麼事似的?”
四個人抬頭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從迷茫變成了震驚:“我靠,昨晚那個大老闆不是領兩個人在這裡倒騰什麼風水,他們走了沒有?”
出去買飯的那個人嚇的手裡的饅頭都掉了:“沒有,我出門的時候鎖頭是掛在門別上的,沒人出去過。”
四個人放下手裡的飯趕緊衝了出去,工地都轉過了,唯一沒看過的地方就是在建的商場了。幾人趕緊過去開始搜尋,沒多久就在二樓的一堆磚頭後面找到了昏倒的劉遠山和蘇明,保安趕緊給曾賢良打了電話,又叫兩個保安把昏迷不醒的劉遠山和蘇明背到了保安室裡。
保安隊長掛上電話以後帶著剩下的那個保安裡裡外外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周海,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心裡直犯嘀咕:“那個大師是不是自己跑了?”
“可鎖頭還在門別上掛著呢,人應該沒出去啊!”
兩個人越想脊背後面越有些發涼,這來了三個人消失了一個昏迷了兩個,可偏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