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但想起吃飯時看到的那樣美的容貌,他就激動的不行。
忽然屋裡變的更黑了,連輪廓也看不清了,趙弘連掃興的咂了咂舌頭,從窗戶上爬了起來,臉上帶著慾求不滿的神色。他站在院子裡也不知道琢磨啥,尋思了半天沒有回屋,反而是朝大門外走去。小紙人從門縫裡鑽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後面。
村子裡沒有電自然也不會有路燈,天上的月亮也不甚明亮,村裡黑的連半米開外的東西都看不見,趙弘連連個燈籠都沒提,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村裡另一戶家門口。
扣了扣門,趙弘連吆喝了一嗓子:“王叔睡了嗎?”
很快屋裡面傳來了一個有些沉悶的聲音:“沒睡,推門進來吧!”
趙弘連推開歪歪扭扭的木頭大門走了進去,小紙人一動不動的貼在他的背上,直到他走到門口才無聲無息的滑了下來,貼著牆角一動也不動。
趙弘連推開門,裡面的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婆子舉著油燈迎了出來,見到他還有些納悶:“這麼晚了有啥急事啊?”
趙弘連舔了下嘴唇有些猥瑣的笑了:“是有點事,想和王叔王嬸討個主意。”
被村長的兒子這麼看重,王家的兩口子都一臉榮幸的樣子,熱情的招呼他進屋。紙人探進頭來看了兩眼,飄到了房間門口。因為老王家的兩口子在披著衣服在炕上坐著,趙弘連坐在地上的板凳上,紙人怕鑽進去暴露,便找了了聽牆角的位置把自己緊緊的貼牆上。
老王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捲了個旱菸問道:“弘連到底啥事啊?這麼著急,連覺都不睡了?”
趙弘連陰沉的臉上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我們家來了個迷路的姑娘,長的可美了,我想讓她給我當媳婦。”
“這是好事啊!”老王媳婦歡喜的問道:“你爹媽咋說?”
趙弘連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露出了大片的眼白,不高興的說道:“俺媽倒是高興,說按照上回你們給杏花招女婿的方法,嚇唬她一下,她就不敢跑了。可俺爹說女的不抗嚇,若是嚇瘋了就白瞎了,不如直接送到下面去,還好佔個名額。”
老王媳婦嗤笑了一聲說道:“瞅你爹這話說的,要是個膽小的,送到下面去就不瘋了?只怕會瘋的更厲害。”
趙弘連嘿嘿的笑了兩聲:“嬸子給出個主意。”
老王媳婦琢磨了下說道:“不如先結個陰親把事定下來,只要她稀裡糊塗上了轎子這事就成了一半。等到下面拜了堂,即使她不樂意也沒法子,成了我們鬼門村的人她依然就知道我們鬼門村的規矩,除非她不怕死。”
有了主意,趙弘連踏實多了,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急切的說道:“夜長夢多,我這就回家催我娘把婚事辦了。”
老王媳婦聞言點了點頭:“合該這樣,咱村的人可越來越少了,不和外面的人結婚咋把香火傳下去?你爹其實心裡也明白,只是他總惦記著下面大人的吩咐。”
趙弘連雖然有些不滿,但看模樣似乎也不敢對下面的大人所有質疑,乾脆閉上嘴把話嚥了下去,悶頭站起來就往外走。老王媳婦見狀也下了炕吆喝了一聲:“要是家裡缺啥東西就過來拿,上回杏花結婚還剩了好些東西呢。”
趙弘連這才又高興起來,應了一聲後拔腿就往家跑。小紙人緊緊的貼在牆壁上,直到屋裡的油燈熄滅了才往趙家飄去。
韓向柔睜開了眼睛,紙人身上有她的精血,她能聽到和看到紙人所聽到看到的一切。當她聽到老王的媳婦說成親要去下面拜堂時心裡一動,正愁著找不到去下面的路了,這回倒是得來全部費工夫。
把紙人招了回來,韓向柔把被子扯開佯裝睡覺,不再去聽那屋的一家三口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意見不統一還是準備陰婚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