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洛凡的計劃被推翻有些心煩意亂,可是在看到柳如是的背影后,她的心居然又踏實了下來,就好像自己的靠山從地府裡出來了就站在她面前一樣。
「大……」到嘴邊的「大人」兩個字被李洛凡硬生生地嚥了回去,改口叫道:「柳警官,你有什麼好辦法?」
柳如是轉過身走了回來,將李洛凡手裡的原子筆抽了出來,在她畫好的陣法圖上三下兩下又加了一個陣法。
「這暴戾的陰氣就像是髒水一樣,只要把雜質過濾掉就好了,乾淨的陰氣就可以按照你原計劃排回地府。」
「好主意!」一直旁聽的周正揚忍不住鼓了鼓掌,什麼陰氣幽冥之氣的他不懂,陣法他也看不明白,但是柳警官說的「過濾」他聽的明白啊,不就是給陰氣加一個淨化裝置嘛,就和家裡平時用的過濾淨水機一樣。柳警官不愧是上面派下來的人,思路清晰,考慮的也周全,最重要的是解釋的也簡單易懂,連他這個小白都聽懂了。
「洛凡,柳警官說的辦法好。」
「你懂什麼?」李洛凡瞪了周正揚一眼,伸手在柳如是的陣法上點了一點:「我一開始不是沒想過這個陣法,但這個陣法需要一個極品法器做陣眼,用法器自身強大的靈氣來過濾陰氣。我全身上下最好的法器就是我的繩子,也算不上極品法器,我上哪兒整陣眼去?」
周正揚瞬間閉了嘴,果然大佬說話的時候小弟不能太多話,真是分分鐘被打臉。
柳如是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哦,這個沒事,我有!」
李洛凡:「!」
「什麼?你有?」
自己為地府辛辛苦苦幹了三年的活才得一上品的鎖魂繩,一個凡人居然一出手就是極品法器,關鍵是當了陣眼後這個法器就不能用了,普通的凡人會這麼捨得嗎?
「你就是柳然!」李洛凡不服氣地看著他:「要不然你怎麼對地府陰氣和幽冥之氣的事比我還清楚,手裡還有極品法器,除了地府的那位大人,誰會出手這麼大方。」
柳如是有些不耐煩:「都說了我不是什麼柳然,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拿這個問題和我胡攪蠻纏了。至於我為什麼地府這麼瞭解,以及為什麼我出手這麼闊綽……」
柳如實看著李洛凡忽然一笑,整張臉都彷彿像是桃花綻放了一樣,動人心魄。
李洛凡輕咳了一聲,下意識別開了臉,免的自己不冷靜。
柳如是看到李洛凡的樣子收回了笑臉,又變成冷冷淡淡的樣子:「你可以加入特別行動處,等你努力個幾十年做到我這個級別,你也可以知道很多秘密,還可以有很多讓別人眼饞的法器。當然,如果不努力的話,以你們倆的資質我看只能在夢中實現了。」
李洛凡:「…………」
這人怎麼這麼煩人呢!這是顯擺是不是?怎麼能這麼扎人心呢!她現在終於確定柳如是不知柳然了,柳大人嘴上傲嬌但行動上是個溫暖貼心的棉襖;而這位柳警官,就是一個大毒舌!
旁邊不敢吭聲的周正揚也默默地捂住了胸口,被無辜波及的小心臟感覺好痛!
陣法裡的陰氣問題既然已經有了解決辦法,那這次行動的最危險和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墓主人了。事隔三千年,誰也不知道布陣之人和墓主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將他的魂魄禁錮在墓裡,也不知道布陣人和墓主人到底是誰好誰壞。可即便墓主人曾經是個好人,他現在也不會是個好鬼了,被禁錮了整整三千年,人都得變態了,更何況鬼呢,這一放出來絕對是反社會鬼格的恐怖分子。
李洛凡當了這麼多年地府公務員,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硬茬子,否則她一個人就把活幹了,也不會讓特別行動處出人來幫忙。
「我們將墓裡的陰氣全部抽走,本身就會削弱了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