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
天還沒黑，天空上只有太陽和雲朵。
然後鼓起臉頰，一臉不開心：“我不想要爸爸！”
？
秋思有些詫異。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
這個回答直接安撫了她所有的不安和恐慌。
秋思試探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小梨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開口：“劉子悅告訴我，她的爸爸總是把她關在門外，不讓她和媽媽一起睡覺。”
“媽媽你知道嗎，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很羨慕我沒有爸爸！”
然後拉著秋思的小手撒嬌道：“媽媽，你可以把爸爸送回天上嗎？不然我就不是幼兒園最酷的小朋友了！”
秋思：……
秋思一陣窒息。
這就是小朋友奇特的腦回路嗎？
之前送小梨去上幼兒園的時候，秋思還曾經擔心過，小梨會不會因為沒有爸爸無法和其他小朋友交朋友。
為此，她精挑細選了十幾家幼兒園，最後選擇了一家校風最好的幼兒園。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窒息過後，秋思冷酷地搖了搖頭。
把陸懷送到天上這件事情，她做不了。
小梨失落地低下頭。
她看到自己修長纖細的手指後，突然眼睛一亮。
興奮地抬起頭，手指在兩人之間比劃：“媽媽，現在我是你，你是我，對不對？”
？
秋思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小梨開心地拍了下手掌，輕咳了一聲，收起笑臉。
眉眼間的冷淡感瞬間就回來了。
秋思莫名覺得這個表情很熟悉。
這不就是她曾經的招牌冷漠臉嗎？
小梨開口，認真模仿媽媽的語調：“我現在是媽媽，要努力工作撐起這個家庭，我很忙。”
秋思再一次沒有跟上女兒的思路。
大大的眼睛裡全是迷茫。
所以呢？
“所以，我沒有時間跟爸爸談戀愛。”
？
！！！
秋思瞳孔地震！
這種話也是可以亂說的嗎？！
小梨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噘著嘴不高興地說：“我沒有時間代替媽媽，去和爸爸談戀愛。”
秋思徹底震住了。
恍恍惚惚地開口：“你從哪兒學會談戀愛這個詞的？”
小梨掰了掰手指，毫不在意地開口：“劉子悅告訴我的呀，她說爸爸媽媽在一起就是談戀愛，我只想和媽媽談戀愛，不想和爸爸談戀愛。”
秋思無力地用小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癱倒在後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