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鋪子已經裝修的差不多,吟心正在算賬,見閻公子進來,笑著迎上來。等閻公子一提夏谷,吟心眼前一亮,說都是熟客。
將點心拿好,吟心又多給了些,聽閻公子說夏谷身體不適,所以算是些薄禮。閻公子笑道,不必客氣。
回到客棧,夏谷已經站起來了。躺著各種不舒服,坐著更是難受,最後還是站著舒服,只要不動。將點心給夏谷,說了吟心的話。閻公子湊上,吧唧一下夏谷,問道:“吟心與你可有什麼關係?”
夏谷擰了一把閻公子放在他屁股上的手,凶神惡煞般說:“有什麼關係?”
閻公子捂嘴偷笑,自帶一種別樣風情,夏谷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兩人又去床上玩兒了半天,到了晚飯時分,夏谷想逛夜市,吃些小吃類的。閻公子自然沒有來過這些地方,夏谷領著他,兩人牽手走著,遇到什麼買什麼。
這些自然都是閻公子花錢,閻公子說,不能算是他花錢,因為他的都是夏谷的,所以算是兩人一起花錢。
這話說的挺熱乎,夏谷心中坦蕩蕩得舒服。
拿著一小紙袋的臭豆腐,夏谷吃得滿嘴都是臭烘烘的味道,閻公子卻也不怕,笑著給他擦著嘴角。
半道上,崔鈺突然過來,這樣突然出現真心嚇了夏谷一跳。崔鈺說府上有事兒,閻公子需要提前回去。閻公子讓崔鈺送夏谷回去,然後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崔鈺送夏谷回去,夏谷叫住問他:“你們府上的事,沒多大礙吧?”
這大礙,也是因為夏谷,崔鈺自是不說,笑道沒事,身體一閃就消失,看得夏谷眨巴眼。
跟閻公子一塊,臭豆腐都是香的。可是閻公子一走,臭豆腐都聞不著臭味了。將東西放下,夏谷塞了一顆糖葫蘆,起身出去了。
外面仍舊門庭若市,夏谷走了半晌,聽到門外嗚咽聲。過去一瞅,竟然是條小白貓。渾身雪白,卻在四爪上有四個黑印,漂亮得緊。夏谷觀察一下四周無人,小貓瘦骨嶙峋,眼看就要餓死。夏谷帶著回了客棧。
將小貓喂好,夏谷陪著這個東西,倒也不覺得悶。晚上睡著,一人一貓窩在一起。想摸著小白喵的頭,笑嘻嘻的給它取名字。
“就叫小花吧。”
於是,堂堂的白色花豹就有了這麼一個恥辱的名字。
閻公子處理的事情,與敖青有關。笈禮閻王沒去,敖青第二日便過來府上拜訪。話裡自然帶了委屈,閻公子出於長輩對小輩的關懷,撫慰了兩句。誰料,敖青回去後變說要嫁給閻王,當天龍宮就派人娶親來了。
閻王和崔鈺抓緊啟動應急預案,各種周旋。就這樣,一週旋幾天過去了。
且說夏谷第二日受了縣令招待,這次縣試共有三名秀才。夏谷、先生,另外還有一位白皙柔弱的書生。
當然,白皙柔弱這種詞語,是夏谷對他的第一印象。只等一起用餐時,隨即變成渣渣。
那位書生像是沒吃過飯一般,狼吞虎嚥,整個桌子上的菜幾乎都入了他的肚子。這新任縣令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見秀才這般,也是侃侃掛不住,一個勁的讓廚房的人加菜。一頓飯吃得迅速又緩慢,吃過後,眾人去喝茶吃點心。那秀才又端著兩盤點心,吃了個精光。
夏谷真是由衷讚歎那位秀才的食量,這些東西吃下來,夏谷得用兩個胃裝。在縣衙終究是不舒服,三人很快起身告退。
先生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先回去睡了。而夏谷被那個秀才搭著胳膊,又去了麵條鋪子,來了兩碗麵條。
等連湯都喝完,夏谷歎為觀止地問:“還要嗎?”
那秀才搖頭,擺手道:“湊合著差不多夠了,不能讓你再破費了。”
夏谷:敢情這頓飯是他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