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可能許母知道的比較清晰一些。
家裡的事不好給外人說,許母看了許浠一眼,又看了夏谷一眼,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說就行。”許浠安撫道。
這時,許母才將族譜拿了過來,說:“許士達不是你二爺爺,是你爺爺。二十八歲他去世以後,膝下就只有你爸,你太爺爺怕你爸受欺負,就將你爸過繼給了你爺爺。”
許士達是許浠的爺爺,而許士達是厲鬼,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訊息。
沒等許浠問,夏谷問了一句:“那,許士達的妻子,也就是許浠的奶奶,什麼時候過世的?”
在地府系統裡,許士達的妻子儘管連張照片都沒有。可是顯示跟許士達的去世時間差不幾天,不過,夏谷還是覺得裡面有些蹊蹺,所以問了一下。
這話一問完,許浠和許母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震驚地問夏谷:“她去世了?”
這一問,把夏谷給問愣住了。
“什麼意思?”
許母也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夏谷,然後說:“許浠爺爺去世後兩年後,奶奶就去了國外。然而,再也沒了訊息。你怎麼知道,她去世了的?”
他怎麼知道的不要緊,許奶奶明明是兩年後才走的,就算是去世,也是兩年後才去世。可是,地府系統顯示的時間,怎麼和許士達去世的時間差不多呢?
夏谷糊里糊塗地說了句猜的,然後就沒再問。等許母去廚房忙活,許浠湊上去問:“哪裡不對勁麼?”
“嗯。”夏谷點點頭,聯想到許浠的父親和哥哥,問了許浠一句:“許士達和許奶奶,就只有你爸一根血脈是嗎?”
這倒是真的,許浠點了點頭。
夏谷好像明白,鬼鍾為什麼找許浠了。而且很有可能,許浠父兄的死,也跟他有關。
叫了一聲小三兒,小三兒嚼著滿嘴的肉就跑了出來,讓他保護好許浠,夏谷上了許浠的房間,然後敲了鍾。
鐘響了半天,鍾馗才一臉血的跑來了,長戟上還滴答著黑紅色的血液,見到夏谷平安無事,鍾馗都快要氣歪了鼻子。他正跟厲鬼打著呢,鍾一響他就急了,好歹收拾了完了快點跑過來,結果夏谷敲鐘耍他玩兒呢?
沒理會鍾馗風雨欲來的表情,夏谷說:“我有事找崔鈺。”
見夏谷不像開玩笑,鍾馗拎著他直接去了地府。
地府內,崔鈺不在。兩人查詢了半天后,夏谷突然想起什麼來,橫衝直撞進了閻王寢宮。夏谷這麼猛一開門,門內崔鈺和老君皆是一驚,抬頭一看是夏谷,崔鈺面上的焦躁還沒來得及收,就被夏谷看了個清楚。
心猛然一垂,夏谷眨眨眼,眼睜睜地看著床上。
床上閻王雙目緊閉,胸腔上方一個金色的丹丸懸著,且在來回旋轉著。金色的光芒和精華,垂直瀉下,直直注入閻王的體內。
幾天不去下地刨地瓜,閻王膚色又白了些,配合著光芒,更是慘白得要命。
夏谷一步步走進去,崔鈺迎頭衝上來,一下扶住,然後說:“大人需要靜養,有事兒咱們出去說。”
“他怎麼了?”想要得到一絲安慰一般,夏谷問道。
崔鈺不知如何說,看了一眼老君。老君卻不打算瞞他,夏谷這小鬼,在他魚池裡養了一千年,脾性他還是清楚的。
“讓他過來吧。”老君說了一聲。好死不死的小鬼,偏偏這個時候來。
甩開崔鈺的手,夏谷一下跑了過去。走近了看,夏谷才覺得閻王不止是臉色慘白這麼簡單,整個人躺在上面,死氣沉沉的。
夏谷坐在床前,小心翼翼的,觸手摸了摸閻王的鼻息。手指一動,轉頭眨眼看著老君。
“呼吸呢?”
老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