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見被厲鬼選中之人身後的倒計時。當然,這點不能讓閻王知道。不然,閻王不知為了保護夏谷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不能夠形容現在的心情,渾身有一股力量就要衝撞出來。夏谷抬頭看著崔鈺,崔鈺看著他,臉上的嚴肅不見,反而帶著笑。這話笑眯眯的說出來,威懾力更加驚人。
一團一團的話卡在喉嚨裡,等夏谷捋順了,到嘴兒的一句竟然是。
“我想見大人。”
料定夏谷會這樣說,崔鈺一笑,臉上少有的放鬆,笑著說:“大人今天被老君招去例行檢查了,上次鬼鍾惹了那麼大亂子,大人順便和老君商量對策去了。”
昨天,聽鍾馗說夏谷不來。原本推辭了老君的閻王,行囊都沒收拾,起身就去了天庭。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反正不管高興不高興,受苦的都是他。
“好。”夏谷淡淡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知道的事情越多,情緒越多,反而心裡越冷靜。夏谷想著明天與大人見面,所有不好的情緒都沒有,只剩下一絲絲甜。
鬼鍾再次入世,破壞陰陽兩界秩序。閻王忙得焦頭爛額,夏谷想幫忙。就如崔鈺說的,這是他欠他的。雖然沒有記憶,可夏谷能夠強烈的感受到。
曾經的閻王大人,真的很愛曾經的夏谷。那麼,他一定也愛現在的夏谷。
鼻子有些酸,夏谷揉了揉,不想太多愁善感。揉著鼻子,夏谷鼻音重重地和崔鈺說了一下許浠的情況。
聽許浠說的時候,夏谷就知道所謂的果凍人是厲鬼。可是,厲鬼為什麼還要打起來,而且是為了許浠。不但如此,厲鬼最後讓這一切融成夢境,並且將許浠送回了他的家裡。難道,那個護著許浠的厲鬼認識夏谷?並且熟知夏谷家怎麼走?
如果這樣的話,那夏谷的腦海裡倒是有個大致的人影。論起詹湛,兩個月前和許浠突然分手,可看張雪和他的熟稔程度,倒不像是兩人徹底恩斷義絕。
沒有表現出什麼,崔鈺只說了句:“有情況就叫鍾馗。”然後就走了。
留下夏谷莫名其妙,抱過剛才的炒飯,吃了起來。
鬼鍾、厲鬼,還有小龍孫……一切的事情好像匯聚在一個點上,只要解開了那個點,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第二天,夏谷跟在許浠的屁股上,問許浠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和詹湛分手的啊?詹湛有沒有什麼怪癖啊?
把許浠問得臉紅心跳,劇本一摔,跳腳道:“夏谷你別以為我不會跟你翻臉哈!”
一邊張雪修著指甲,冷哼一聲說:“你翻。”
回頭看了自己的經紀人一眼,許浠哼的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昂著頭吵吵:“我還就不翻了!”
“出息。”張雪翻了翻白眼。
沒等許浠氣消下去,夏谷又搬著小板凳過去了,笑眯眯地湊在許浠的大腿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雙手握成話筒狀,問道:“您就說說嘛!”
化妝室除了夏谷和張雪,就沒有外人。他的事兒張雪都知道,並且一直在給他收拾爛攤子。想想當初他尋死覓活的,要不是張雪拉住,他指不定還躺在醫院半死不活呢。
嘆了口氣,許浠實在是不想說,夏谷今天盤問他的前任,這也讓他挺膈應的。本來心裡對夏谷有些好感,這一個勁的問前任做什麼。
最終,耐不住夏谷這麼磨,就當他八卦了。沒好氣地扯開夏谷,許浠說:“他就說跟我一起,是玩玩,就像逗狗一樣。我氣性多高,我當時就跟他分手了。”
“分手是詹湛提的。”張雪毫不猶豫地迎頭補上一刀。
許浠肺都快被氣炸了。
“對啊,他提的!”許浠哼聲道:“他說分手吧,逗你跟逗小狗一樣。現在玩兒夠了,怕忍不住把我燉燉吃了,讓我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