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的腰累得打著哆嗦。詹湛的手掌輕輕放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的給他揉捏著。
抱在一塊,許浠嗅著詹湛身上的氣味,在他的胸膛上劃拉著,體內高潮的餘韻還沒有散去,許浠臉上仍舊又紅又燙。
“現在身體怎麼樣?”許浠聲音喑啞,帶著絲慵懶地問道。
又過了快一個月,詹湛的身體馬上就要經歷最後一次蛻變。這次之後,就可以永遠放心了。雖說前幾次都沒有出現皮肉剝離後回不去的情況,但是難保這次不會,許浠心中仍然隱隱擔憂。
然而,剛剛吃飽一臉饜足的詹湛卻想歪了。身下又起了反應,提槍就要重新再戰,被許浠捂住,求饒似的說了句:“受不了了,我都三十老幾了。”
詹湛這個月就要滿三十週歲,許浠卻已經三十二歲。身體年齡上算,他比詹湛要大。其實這樣也好,畢竟攻是作為主要發力方的,年輕人力氣大體能好。
怏怏地放下槍,詹湛將許浠摟在懷裡,手掌摸著許浠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捏著。許浠腰部的痠痛因為這樣的揉捏而一點點暈開,變得沒那麼難受了。
“沒什麼感覺。”詹湛說完,親了許浠的耳朵一下,輕笑一聲,呵出熱氣噴在許浠的耳朵上,說:“不用擔心。”
其實擔心根本沒什麼用,但是許浠有些管不住自己。現在兩人的幸福只差了那麼兩天,越到這種時候,心情就越發緊張。許浠應了一聲,回頭抱住詹湛,沉沉睡了過去。
這兩天,許浠一直陪著詹湛。詹湛三十歲,非同一般。夏谷和魏衍知道,也趕來幫忙。夏谷雖然沒有什麼用,閻王來卻是挺有用。萬一詹湛骨肉確實回不到先前的情況,那麼魏衍可以將詹湛魂魄抽離出去。保護好魂魄,比什麼都重要。
晚飯詹湛沒有吃,月亮升起,月色撩人。詹湛躺在床上,許浠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床前看著。魏衍、夏谷還有老和尚在正廳誦經,如果有事,會馬上過來通知。
詹湛躺下後,許浠沒有坐太久,起身爬上床,被詹湛抱在了懷裡。許浠有些緊張,夏季炎熱,額頭上的汗水貼著詹湛的臉頰,抹了一下。
感受到許浠的心情,詹湛小心地又將許浠摟緊,笑笑,說:“今天嘉嘉沒有找我麼?”
許嘉和詹湛兩人現在打得火熱,許浠平日在英國的時候,許嘉大多數時間都是詹湛去帶著。兩人感情升溫很快。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詹湛帶過小龍孫,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喜歡什麼,懂得對症下藥,比烏祁還要高一個檔次。
“找了。”想起許嘉,許浠笑了笑,湊上去蹭了蹭詹湛的身體,心情有些放鬆。
兩人就這樣抱著,也不說話。每個人都在緊張得等待著最後的這一刻。詹湛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許浠心一跳,趕緊鬆開詹湛跳下了床。
成長確實是痛苦的,但是三十歲的成長尤為痛苦。
皮肉在月光下翻開,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完全乾乾地晾在外面,場面異常可怕。詹湛忍受著劇痛,脫下頭骨的臉上滲出點點汗珠,慘白的臉像是剛從麵缸裡爬出來一樣,恐怖又可怕。
身上的每一塊皮肉翻開,痛覺神經敏感得像是蒲公英的種子飄過都能感受的到。骨頭也是露在外面,一截截白骨森森可怖。
成年後的身體已經長了個差不多,現在完全就是一天晚上白白受罪。而且因為身體開始步向老化,這樣的感覺尤其難忍。
骨頭沒有在生長,只是這樣乾乾晾在外面。許浠睜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手掌握住床單,滿滿都是汗。
一晚上,在正廳裡唸經的三個人並不比他們兩個好受多少。焦急的等待,害怕許浠突然跑出來說詹湛不行了。
但,一晚上平安無事的過去,三個人還是焦慮了起來。
月色漸漸褪去,遠方被黎明前的